嘀嘀嘀,一阵紧急的提示音。何也卫霖许云同时看向自己的通讯器,然后都是摇了摇头。
卫霖翻了一下,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御井堂交给他的邹浪的背包里传出来的。他拿起了响个不停的通讯器,一接通就看到了邹放的号码在不停闪动,卫霖接了起来,一边接一边回避着走入一旁的一间小办公室,“喂,是我,卫霖。”
“邹浪呢?”邹放对卫霖接起了电话有些意外,这不是邹浪的通讯器吗?
卫霖沉默了片刻,开口继续道,“对不起,邹浪被咬了,我没有照顾好你弟弟。”
对于这件事,卫霖自己是万分自责的,可是当时,在所有人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
“我知道。”对面邹放的声音平静地出乎卫霖的预料。
“你知道?”卫霖惊讶反问。
“他是三天前在k市执行任务时被咬的。”邹放道,卫霖一说邹浪被咬,他自动理解为邹浪被咬的事情被卫霖他们发现了。
“等下,你这个说法,我有点乱。”卫霖忽然听到了邹放的说法,聪明如他也一时有些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如果是三天前被咬,那么邹浪早就过了24小时的死线,但是就在刚才几个小时以前,他还在和邹浪并肩作战。然后卫霖又想到了邹浪脖子上的胶布,对事情的真相越发疑惑起来。
邹放也觉得两人似乎有点说岔了,“难道……你说的被咬是刚才吗?”他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透露了一些不该透露的信息,赶紧圆了一下,“三天前他有没有被咬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中。”
信息量太大了。卫霖一时在归整思路,没有说话。
“对了,你们在楼内,一定要小心共生体。”邹放生硬地跳过了那个话题。
“邹浪正是在和共生体的那场战斗中,被咬的。为了保护试剂,我和何也许云与一位研究员宫千叶先行撤离,邹浪被咬了以后坠入坍塌的楼板,御井堂去寻找他了。”两边的信息太不对等,卫霖把这边所知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邹放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被咬,能够确定邹浪的安危吗?”
卫霖明显地感觉到,一向沉稳的邹放因为邹浪的事情已经有些失了分寸。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想到了御井堂说的,如果邹浪活着会把他带回来,明白御井堂可能也是知情人之一,安慰邹放:“如果排除感染的话,生还的可能性比较大。”
此时刚刚苏醒的宫千叶还在隔壁的屋内沉思着,她微微皱了眉,垂下头,咬着指甲。
钥匙,那个神秘的女人,邹浪的母亲……
江舒淮……
邹浪……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一旁隔壁的小办公室外推开了门,然后问卫霖道:“你能不能帮我问下你们领导,能不能联系到吴教授或者是方博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汇报。”
卫霖这边正好刚汇报完,他对邹放转达了消息,不一会,方亚舟接过了电话。
“喂,方博士!我是研究院的宫千叶,也许你没有听说过我,但这不重要。我最近在整理江舒淮的遗物,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可能钥匙会是一个人还和一个神秘的女人有关系,具体的图片我马上传给您。”宫千叶说着话,把那枚书签拍了一下,传输到了邹放的通讯器上。
“这张照片是……”方亚舟看了看书签正面的内容,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那张照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枚书签,上面是江舒淮的亲笔字迹没有错,他曾经在几本研究册上看到过江舒淮的字体。
邹放的目光也凝视在那张照片上,“这是我母亲生前的照片。”
一枚江舒淮亲手签,被咬后没有感染,邹浪母亲的照片以及22年前被封存的试验结果。所有的信息汇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