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探过头来,等着宫千叶打开手里的药剂盒。
司机张远面色苍白,全身都无法抑制地在抖。
宫千叶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很重。
就是这个小小的东西,承载着一个人的生死。
她面色紧张地把药剂盒慢慢打开,目光落在上面。
然后宫千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是阴性。”
那瞬间,所有的人都如释重负,司机张远更是喜极而涕,差点又起来给他们磕头,“谢谢……谢谢……没有你们,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没事,是你运气好。好好歇着吧。”宫千叶对他微笑道。那司机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虽然门外还传来丧尸的阵阵嘶吼声,但是屋内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邹浪一边切土豆丝一边说:“西红柿炒鸡蛋好了,等下我再炒个土豆丝,冰箱里还有点没开封的酱菜,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了。伤员们躺床,姑娘睡沙发,我和大叔打地铺。”
“谁是伤员?”御井堂不满意把他归为了伤员一类。
邹浪回头看着他:“你不看看你脸色成什么样了。”
御井堂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好,虽然换下了湿衣服,但是他还是很冷,冷到骨节都觉得发酸,现在昏昏沉沉的,有点想睡。
宫千叶忽然坐到御井堂旁边,抬手触了下他的额头,马上被那温度吓住,惊讶地说:“你发烧了!额头好烫!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才打进来的时候……你不会一直硬撑着吧?”
御井堂摇摇头,哑着嗓子开口道:“没关系,一会就好。”
“不行的,人会烧糊涂的!”宫千叶说着话开始翻医药箱,拿出体温枪在御井堂耳朵里娴熟一测。体温计马上亮起了红灯,滴滴发出一阵报警,40.2c,这体温显然爆了表。
“我……刚才有看到一些退烧的药物。”宫千叶又去找药。
“不是普通发烧……”
“别给他乱吃药。”
御井堂和邹浪几乎同时开口,然后互相对望一眼,有点尴尬。
“那……物理降温总要做的!”宫千叶按着御井堂躺在沙发上,从洗手间里拿了毛巾冷敷在他的头上,然后帮御井堂用酒精擦着手心,她从邹浪和御井堂的反应得出了一些推论,开口问道,“这样不是第一次了吗?”
御井堂面对医生,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病情”,“我也不好说,我之前受过一次伤,从那次以后就……身体有点奇怪。”
“让他歇着吧,等下我来照顾。米饭好了,你们先盛一些吧”邹浪一边把土豆丝下锅一边打岔着。虽然依旧心疼,但是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他对御井堂的突发状况有点习以为常。相比之前的凶险,这次发作已经算是很轻微的了。
见饭好了,宫千叶盛出来一些,先给御井堂盛了一碗,然后又给司机盛了,正要递给秦叔,一直在一旁做辅助工作找着东西的秦老板却忽然开口:“那个,我翻到了一个东西……是一本日记,我觉得……你们最好看一下。”
邹浪放下了锅铲接过了日记本。他本来想大约看上几眼就继续做饭。可越是翻下去,他的面色就越是凝重起来,竟差点忘了翻锅。
直到宫千叶发现了跑过来救场,一锅土豆丝才没有变成土豆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