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忱想笑一笑,让封炀安心,但忽然喉咙涌上酸涩,他根本无法笑出来。
封炀紧紧握着蒋忱的手,用的力道之大,让蒋忱觉得腕骨都要被对方给捏碎了似的。
两人到封炀车边,蒋忱阻止封炀坐驾驶位,表示他来开车。
封炀于是坐到副驾驶,他上身穿了两件衣服,先是把外套脫了,里衣没脫,低眸就可以隐约看到,袖口的一截衣服粘黏在了皮肤上面。
伤到的地方似有烈火在烧,疼得封炀不一会,额头就冒出涔涔冷汗。
硫酸具有强烈腐蚀作用,伤得范围不大,但那种痛,异常明显。
汽车开了两条街,封炀摁住蒋忱紧握方向盘的手。
“不去医院,去欧涛的诊所。”
碰到蒋忱的手,封炀才发现蒋忱竟是在不住颤抖。
对方转过眸来,眸光闪烁,一副像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让封炀觉得背上那点痛似乎都不痛了一样,只想立刻让这人不要因他而难过。
“有大半部分都洒在地上,我身上没多少,不要替我担心,好吗?”
蒋忱嘴唇血色褪尽,强烈的自责,让他觉得说哪怕说一个字,喉咙都异常刮痛。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根本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因为我你才……”
蒋忱的话没说完就被封炀打断,封炀安抚性地揉着蒋忱的头发。
他眸光幽沉深邃,仿佛能吸入人的灵魂,唇角浮一抹浅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几年前我有次拍古装戏,直接摔断了两根肋骨,所以这点伤一点都不碍事,真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个人的错,你不用拿他的错来责备自己。”
蒋忱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从控制台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封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