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封炀看到他那样不堪的样子。
封炀把外套给了蒋忱后,就退开了,和医生表示他先送蒋忱离开。
“这件事就麻烦你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封炀末了又叮嘱一句。
医生绽开温和的笑容,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还比了个ok的手势。
媒体知道跟着封炀是查不到什么刺激劲爆的新闻,所以封炀外出,一般都不会加以伪装。
蒋忱有点不同,因为他刚红没多久,媒体们是巴不得挖出一点他的边角小料,这样好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一番,然后博取新的关注度。
戴着口罩坐进封炀的车,蒋忱没有坐副驾驶,和封炀靠得太近,他会下意识就绷起神经来,这个人和他在某天晚上深度缠绵过,一靠近对方,蒋忱就只想远离。
若不是和封炀睡了一场,他不会有今天这个烦心事。
倒不是怪责封炀,是他自己主动跑人家屋里,怨不得封炀,但要让蒋忱用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的面孔面对封炀,直了二十多年的蒋忱还真没法马上做到。
车里一片安静,只有汽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
除了一开始蒋忱说了自己家住的位置,封炀开了手机定位,那之后,哪怕是汽车停到路边,蒋忱推门下车,两人都再说一句话。
蒋忱往小区入口走,当经过街边的一些透明的玻璃窗,余光里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封炀的外套。
回过身打算把衣服还回去,之前停车的地方,已经空空的没有车辆的影子。
手抓着衣服领口紧了紧,放开后,蒋忱伸进兜里,把那个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纸条给拿了出来。
上面的号码自然是陌生的,但盯着那串数字,蒋忱看了好一会,身边走过好几个路人,都有些眼神奇怪地盯着他。
回到家里,蒋忱把外套给脫了下来,看了下衣服里的注意事项,可以机洗。
去洗衣机那里,就单独把这一件衣服先装了洗衣布袋,之后才是放进洗衣机里。
刚盖上盖子,放在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