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待的时间还不长啊?你爸就一个人在家,家里家外的都要他一个大男人的忙活,我早一点回去也是好的。”时妈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
时尉想要留,但又说不出什么借口,只能干巴巴地说:“火车票都还没买呢!”
“买了买了!”时妈妈说到这个就有些骄傲,声音都大起来了,“纺纺买的,她现在可厉害了!”
时尉看向时纺,时纺连忙咽下嘴里肉飞快地说:“是妈妈让我买的,也是她让我别告诉你的。”
时尉没办法了,只能问:“无座的还是硬座的?”
火车票什么时候都不好买,看火车开出去时车厢里沙丁鱼罐头似的景象就知道了。
“一张无座一张硬座,哎呀没事,纺纺就这么点大,她坐我腿上就好了。”
时尉没再说话,低头扒着饭,两口将剩下的饭全部吃完,然后伸手对时妈妈说:“票呢?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给换成两张靠在一起的坐票。”
时妈妈怕时尉要去求人,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有一个位子就够了。”
“不用多麻烦,我有师兄在铁路局那里当干部,换票就一下子的事。”燕京出来的虽然差不多都分配去了当小干部,但铁路局那是燕京铁路大学的地盘,时尉的师兄,大概有交通局的,但铁路局的概率还真不大。毕竟这年头铁路局是个香饽饽,每年的编制就那么多,只有嫌少的不会有多的,铁路大学那边是绝对严防死守要把位子留给自己学校的学生的。
但换个票的事情,对时尉来说问题还不是很大,大不了就是问人多出点钱换了就是。
而且关系嘛,都是拉出来的。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但都是一个燕京的大学出来的,聊着天就能发现对方认识自己谁的谁的谁的谁了,那这关系不就扯上了吗?
这年头能上大学的脑子都不差,不管是铁路大学出来还是燕京大学出来,反正都是好大学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没有人会傻到白白把这关系给扯断不要。
时尉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是两张连着一起的票,两个一排的座位,自由随意了许多。
时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时尉,眼里满是崇拜:“哥哥,你太厉害了!”
她和妈妈去买票的时候,可没这么简单了,卖票的先说没有了,然后又说只有无座的,是时妈妈偷偷塞了钱才有了一张坐票,还是那种位置特别不好的。
时尉摸摸她的小脑袋:“等纺纺长大了,说不定就比哥哥还要厉害了!”
“嗯!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好好读书!”时纺攥紧小拳头动力十足地说道。
票是第二天的票,晚上时妈妈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两人行李的大头是药,各种各样的药,还有几身衣服,都是路远之趁着时妈妈不在的时候带着时纺去买的,时纺的、时妈妈的、时爸爸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