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便宜公司做的是咖啡,路振宁的厂子生产的是工艺礼品,第一笔单子,就是这个公司的。
因为路振宁时不时蹦出个要求,路远之早就烦了他,直接让公司的主管跟他对接,然后则是多给主管一份奖金。
有奖金就好,主管很满意,路振宁也很满意。
他这人别的不行,糖衣炮弹拉关系是唯一的生存技能,没用多长时间就和主管称兄道弟好得穿一条裤子了,也顺便将路远之的情况给摸清了。
路远之虽然让主管和路振宁对接,也通过这家公司帮路振宁办一些事情,但从来没说过,这家公司就是路远之自己的。
尤其值得了,这个公司一年的大致利润后,路振宁就火了。
一年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白拿十多万米金,结果给自己的爹几万米金开扣扣索索条件一大堆的!凭什么!
只不过路振宁脑子还在,权当自己不知道,只是背地里挑动着主管挪资金做假账。
路振宁做事留了不少尾巴,只不过是路远之装作不知道而已。
路振宁大概也是怎么想的,知道即便路远之看出的端倪,也只是装作不知道息事宁人罢了。所以他也懒得去藏匿那些小尾巴,大大咧咧地放着,顺便在洋洋得意地在心里暗爽着。
有时候,父子关系就是这么的可笑。
“他自认我摆脱不了这层关系,但他自己何尝不也是陷在这层关系里出不去了呢?”路远之冷笑一声,“比蠢更恐怖的,是蠢而不自知。”
时尉听出来了,路远之这是要出手整治路振宁了。
“那你准备这么发挥这家公司最后的余晖呢?”
“他不是最喜欢钱吗?那就让他自己选把,看是想去美利坚的牢房里长长见识,还是花钱给自己赎出来。”
“叩叩——”张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远之,时尉,吃饭啦!”
突然的敲门声把两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时尉有些担心,路远之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才说:“知道了,马上下去。”
“放心把,里面说话外面听不到的,这屋子隔音,不把门打开,外面是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的。”路远之在这个家长大,他干肆无忌惮地在房间里说着和路振宁有关的话,那不怕路振宁有渠道听见。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路振宁在他房间里装窃听器,路远之都是定期检查加随机抽查的。严防死守加上窃听干扰器,路振宁要是真能窃听到,那还真不用当这么多年的窝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