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耳朵一热,推开他。
收拾着的仆役一直偷瞄着,暗道相国和陛下感情之好,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只是这相国,竟也有这般动人而富人情味的一面,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萧让瞥见仆役跨出大门,倏然虚曲了下膝,冲云歇抱拳道:“微臣甘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云歇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却又想起另外一事,表情倏然深沉:“我有一事要和你说清楚。”
萧让站直:“您说。”
“鉴于我们是假成婚,真……”云歇沉默片刻,脸红了瞬,继续道,“真恋爱,所以我有必要阐明我们所处的阶段。”
阶段?萧让一懵,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萧让心头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
云歇这几天为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和萧让相处感到懊恼,所以参照现代恋爱模式立了个标准。
云歇清了清嗓子,袖中手微微发汗透露着他的紧张,面上却极从容:“我们现在处于谈恋爱的初级阶段。”
萧让:“……”果然。
云歇面色微微发红,萧让眸光悄悄深了许,来了兴致配合地深沉点头,问道:“何为初级阶段?”
云歇淡淡地近乎事不关己地说:“你可以牵我手,抱我,不许亲我,不许……”
后面的一些隐去了。
萧让脸色一黑,心道了一声绝情,微深的目光在云歇腹部辗转,表情渐渐有些一言难尽又生无可恋。
“相父,孩子都有了,我们还在初级阶段?”
云歇脸腾得红了,轻轻地有点心虚地“嗯”了声,并不动摇。
萧让想着初级阶段只是暂时的,瞬间又意气风发起来,他主观能动性特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