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抬眼望萧让,等他下文,萧让却故意别开视线不看他,“似乎”这事与他无关。
萧让神情淡淡,声如清泉,语气极稀松平常,吐字清晰又缓慢:“朕有后了。”
云歇表情凝固,身子猛地一僵。
这他妈的狗东西不会是受了天阉的打击,准备破罐子破摔曝光他怀孕的事吧?
云歇如坐针毡,袖中手微微攥紧,理智告诉他就是这样,因为一切逻辑都指向这一个答案,情感却让他倾向于相信,萧让不会这样对他。
萧让不会。
萧让强迫过他,却从来没伤害过他,即使是刚穿回来那夜也没有。刚穿回来时因为误会表面上对他坏,私底下却在给他放水。
“醉生梦我”里,萧让是故意输的,他从来没打算圈|禁他。
云歇稍稍冷静下来。
萧让见云歇第一时间没动怒,不由地怔了下。
相父竟……信他到这种地步,明明是暗示性这般强的话,换了任何人都淡定不了,云歇却从容自若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萧让心跳得有点快,在群臣震惊过后的恭贺声中回神。
“恭喜陛下!”整齐如一的恭贺声。
有朝臣迫不及待:“微臣斗胆,此等喜事,不知是哪位宫女?”
他们被这惊喜打蒙了,一瞬间竟忘了陛下是天阉,无法使女子受孕,有几个朝臣却表情诡异,不敢抬头。
云歇也遥遥看向他。
萧让不再犹豫:“是朕。”
群臣们一呆,什么是朕……?陛下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