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又问:“直接被送进云歇书房?”
“多半是。”
萧让倏然笑了。
就算不是,他也有办法让人认不出来。
萧让吩咐道:“你去派人把轿子拦下,贿赂好车夫,轿子停好,派车夫回府传个消息,说那个吹箫的花魁有点事耽搁了,片刻就来。”
第49章
外面觥筹交错、笙歌燕舞,恭贺之语连绵,一片其乐融融景象,书房里,云歇却形单影只。他正低敛眉目,烦躁地将古书典籍翻得刷刷作响,想给崽崽起个惊天动地的小名。
云歇也想出去作乐,可他一看旁人畅快饮酒,自己就馋虫骚动,他知道自己意志不坚定,所以干脆远离诱惑源。
窗棱边微微抽了绿芽的柳条冒昧地探进书房,云歇的心思也在时不时红杏出墙伸出去。
他不要呆在闷闷的书房。
可他有点燥|热。
云歇脸微微有些不正常的红,衬得人越发绝艳,往日里犀利清寒的桃花眼也软了几分,像是滤过了氤氲的水汽,皎而春|光潋滟。
云歇猜他自己可能有点发情,但他已经习惯了,就不太难受,就是定不下心做事,总容易胡思乱想。
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在谢不遇的二次撺掇下,终于同意派人备轿去接那个箫艺精湛的花魁。
谢不遇说,花魁她沉静自矜,知书达礼,所吹箫曲清扬而渺远,空灵又清心,这正中云歇下怀,云歇觉得死马当活马医,一试也无妨,反正他现在无甚么事。
等待的当口,云歇松了松衣襟。
热,由内自外令人心焦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