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什么吊话??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爽一下就好,现在……
云歇怕是到死都不会原谅他了。
萧让的话在云歇脑子里萦绕盘桓,半晌挥之不去,云歇昳丽的脸上,上一阵红晕刚褪去,下一阵又上来,越发汹涌。
云歇不看萧让,有点儿讨厌这样心烦意乱的自己,灌了口茶,瞥了眼跪在地上傻笑的老人。
老人神情癫狂:“皇上,听说皇上要见我!皇上在哪儿呢?”
承禄一惊,万万没想到这是个傻子。
云歇避开萧让灼热的视线:“陛下可否出去,微臣有些……家务事要处理。”
那老人抬头,五官被脏兮兮的头发遮着,看不真切,只隐隐能瞧见脸孔上的褶皱里嵌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一双眼极浑浊,笑得颇有几分面容扭曲。
他头发茂密,却面上无须,身形有些萎缩。
萧让本不欲探寻,随意一瞥却望见了那老人脖子上一道狭长而深的疤痕,顿时心头一跳。
云歇有袖口藏刀的习惯。
老人脖颈上的疤痕长度和切口面,都与云歇所用的那种小刀完全吻合。
萧让坐下,冷声吩咐承禄:“你去把他头掰起来。”
云歇心头一跳,未承想萧让这般敏锐,他觉得当年的事也没有瞒着萧让的必要,便默许了他留下。
承禄走过去时,老人眼里慌张一闪而过。
“别过来!你不是皇上!滚!别碰我!”
老人陷入癫狂,承禄一时无从下手,为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