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传闻,竟然是真的!大昭的王痴慕云相,沦为阶下囚都要问个明白!”
“云相当真姿容昳丽,难怪难怪!”
“嘘,小声点!”
“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王,还不是输给了咱陛下!光长得壮有甚么用!蛮夷之人!”
“囚车后面的是不是大昭第一美人?”
速兰台死盯着云歇,若有若无地瞥了淡哂的萧让一眼。
他想问个清楚,云歇当初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是不是因为萧让,云歇是不是早心有所属。
云歇一听他说“阏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因速兰台那暗示意味颇浓的一瞥有点心虚,冷道:“本相绝无可能屈居人下。”
他这话已说得极文雅明白,奈何速兰台是个没怎么念过书的武夫,愣是没懂。
身侧萧让凑过来,笑得乖巧又惹眼,压低声音:“朕可以抱相父在上。”
云歇瞬间羞愤欲死,这还没完,底下速兰台磕磕巴巴道:“本王对云相一片芳心暗许,又怎会让云相受半点委屈?”
周围人哄笑:
“他竟然用了芳心暗许!”
“大昭人真没文化……”
“屈居人下是受委屈的意思么……真是憨憨。”
快两米的速兰台竟涨红了脸,以前云歇不给机会,他有好些表白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眼下他死期将至,不说个明白死而有憾。
他们大昭并无先来后到、旁人|妻不可欺的说法,什么事都讲求个公平竞争,美人像战利品,胜者才配拥有。
速兰台争这一口气,仰头道:“云相虽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