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我等一个重新站队的机会。”
“幸好我等商量了一番,这要是贸然投了云相,岂不是自寻死路!”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纳闷,据眼线来报,这几日明明无画师进宫。”
太监突然高喊:“陛下驾到!”
众朝臣齐齐要跪,萧让不耐蹙眉:“免了。”
萧让坐到上首,随口道:“温习了下《论语》哀公问社,竟忘了时辰,是以来晚了。”
垂着头的众朝臣闻言,悄无声息中瞪大了眼。
他们都熟读四书五经,《论语》中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可是答了句……既往不咎。
陛下本无需解释,却突然道了这么一句……
众人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果然如此!陛下在考验他们,要他们表态,弃暗投明,如此陛下便……既往不咎。
萧让抿了口热茶,扬扬手:“都投了罢,早结束早些回去,怪冷的。”
小半个时辰后,画着萧让的那幅画边上的签筒里,签满到溢出来,画着云歇的那幅画的签筒里,却一支签也无。
萧让早料到如此,暗嗤一声,凤眸中藏着几分睥睨天成的蔑视。
眼前这帮朝臣,为求自保装聋作哑、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是第一次了,等他放了云歇,是要好好整治。
他们用得倒是顺心,看着却倒尽胃口。
萧让搁下茶盏,漫不经心道:“还有没投的么?”
傅珏痴望着右边画卷上眉眼昳丽生动、气度卓然夺目的云歇,不由攥紧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