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抢着道:“自是……自是换一个,您坐拥钱财,还怕找不到那心仪——”
萧让打断,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若是换在皇宫,他大约会说“拖出去”。
那人还愣着,外头的护卫已拖他出去,众人一时诚惶诚恐。
还是有人为利所诱,揣摩这贵人心意,谄媚道:“这窘迫难当的穷书生才日日将情爱挂在嘴边,哄那无知女子倒贴痴缠,像贵人您这般,若是仍求而不得,自是……自是……动之以利,压之以势,她若仍不肯,强取豪夺囚禁之也未尝不可。”
画屏里那人静默不语,说话人还以为触了贵人霉头,不由心惊胆战。
那人最后却道了个极淡的“赏”字。
说话人看着护卫端着盒子上来,愣了下,登时大喜。护卫掀开盒上的布,众人望着里头的一排重银,哗然出声,登时焦灼而跃跃欲试起来。
萧让又道:“若某既已囚之,仍欲得其心,当如何?”
书铺老板抢答:“自是同那话本里——”
萧让淡道:“愿闻其详。”
“这女子,多的是有那云相所言的……斯德哥尔摩症,”书铺老板开始卖弄,“嘴上说着不愿,身体抵死反抗,真正心意如何,只有她自己晓得。”
“您只需践踏她尊严、虐待她身心,将自己真实心意掩藏,故作冷漠高深,便可轻易玩弄她的感情,到时和盘托出,她定会回心转意,爱欲汹涌。”
书铺老板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画屏里那人却倏然嗤笑,冷道:“拖出去。”
若是在皇宫,萧让大约会叫人打上个几十板子。
书铺老板吓得两腿瘫软,面色煞白,被极没形象地拖出去了。
先前那俗艳的青楼妓|女似有所感,目露欣羡与自悲,叹道:“无论身心,贵人……均不愿伤她分毫?”
她便遇不上这等良人,几次所托非人,才落得这等境地,年老色衰却半点银钱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