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胡说什么呢!云相死的那天多少人看到了!您明明也在!”承禄到底做了十多年的司礼监太监,不至于轻易被诈出话。
“云相没死。”傅珏只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云歇并不准备出声,云党在朝上处境本就艰难,知道自己活着未必是好事,要是他们再贸然行动救自己,事情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承禄烦不胜烦,苦着脸道,“我上回鬼迷心窍,答应帮你办那事,可害得自己差点掉了脑袋!”
什么事?云歇有些好奇。像傅珏这般清高自傲之人,竟也会托人办事?
傅珏道:“是我愧对公公。”
承禄叹息道:“老奴并非怪罪您的意思,毕竟当时,老奴也是觉得那法子可行才应下的,最后落得这结局,皆因陛下的心思咱们没琢磨透罢了。”
承禄又道:“倒是可怜了那女子,竟被送去了御膳房,也不知吓到您了没有……”
云歇越听越迷糊,承禄和傅珏瞒着萧让密谋了什么?似乎萧让的反应令他们大失所望?
女子?送去御膳房?做炊事宫女了?那又为何能吓到傅珏?
……
承禄进来时,云歇坐在桌前,不经意道:“他还跪着?”
承禄怔了下,知他指的是傅珏,含混地应了声。
外头天寒地冻,傅珏身子骨向来弱,云歇心有不忍,温声道:“公公替我带句话给他?”
承禄面露难色:“这怕是不成——”
云歇轻叹打断:“并非故意与你为难,只是带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毕竟他跪在这也是给你添麻烦,劳烦公公了。”
承禄迟疑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