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2 / 2)

“不冷。”贺兰松将这柄伞亦扔到地上去,道:“春雨贵如油,我正气闷呢,淋不坏。”

卫明晅难得见贺兰松如此孩子气,便由着他闹,两个人牵着手光着头,在湖边漫步,细雨如织,看不清对岸的风景,却能看得见眼前良人。

“瑾言,今日朝堂之上,我撤了江衍内阁中书之职。”卫明晅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隐瞒。

贺兰松惊道:“哦?江衍?为何?”

卫明晅便将早朝之事简略说了,贺兰松听的连连皱眉,摇首道:“明晅,你这是坑苦了卫兄,这满朝文武皆是仇敌,他以后可要举步维艰了。”

(<a href="" target="_nk"></a>)

卫明晅却是不以为然,“他有安华和母后护着呢,怕什么,再说,此事他也是甘愿的,江衍便是当真要为难他,也要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这么本事。”

贺兰松仍旧想不通,问道:“可是,你这是为何,你为何要得罪他们?”

(<a href="" target="_nk"></a>)

“得罪?”卫明晅不由动了几分气,“这些臣子们日日在我面前哭嚎,可曾给过半分颜面,他们就不怕惹恼了朕得罪了朕?”

贺兰松空出手来,在卫明晅背上抚了抚,叹道:“本是你我有错在先,辜负了朝臣,难怪他们生气。”

(<a href="" target="_nk"></a>)

卫明晅一把攥紧贺兰松手腕,目中露出凌厉之色,雨水早已将他淋得湿透,此刻他勉强睁开的眸中满是愤恨和不甘,“朕自问不负诸臣,不负天下,唯独负了你。瑾言,你我有何错?朕不是不能闻过之人,却绝不会认这错。”

贺兰松未想卫明晅如此生气,他腕子上被捏的生疼,却又不敢挣扎,怕更惹恼了对方,只好退了半步,立在池边,道:“龙阳之好,自古不见于世,不容于人,明晅,你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为何如此固执。”

卫明晅嗤笑道:“瑾言莫要自谦,你也是读孔孟之道的,既知错了,缘何要跟朕厮混,怎么有胆子明知故犯?”

贺兰松咬了咬唇,便有雨水顺着他的薄唇被吞到了口中,他噙着笑道:“我生性胆大妄为,你难道不知?这世上有许多大道,可我的道义,只有你。”

卫明晅又惊又喜,却又带着几分茫然,贺兰松又道:“你抓痛我了。”

(<a href="" target="_nk"></a>)

卫明晅连忙松手,未想使力过大,骤然撒了手,贺兰松竟没站住,向后便倒,他大吃一惊,生怕贺兰松落到湖中去,忙俯身上前,揽住了他的腰,往后一带,脚下泥泞难当,两人一同跌到了地上去。

(<a href="" target="_nk"></a>)

贺兰松跌到了卫明晅怀中,当即哈哈长笑,道:“明晅,你还记得我俩上次摔倒是何时?”

卫明晅躺平了,将手枕在脑后,道:“难道不是在床榻之上?”

贺兰松捏着卫明晅的嘴,“堂堂天子,偏爱说些风凉话,上次,还是去岁下了大雪,咱们在这湖上玩冰嬉。”

(<a href="" target="_nk"></a>)

卫明晅点了点头道:“正是,一入了冬,落了雪,你就恨不得住在冰上,那是为何?”

贺兰松笑道:“我不能说,快起来吧。”他当先跃起身子,又将卫明晅俯身抱起,“这下必定要回去换衣衫了,走吧。”

“喂,放朕下来,成何体统。”

冯尽忠在临渊阁外见到相携而来满身泥泞的卫明晅君臣时,可当真是大大吃了一惊,连声惊呼道:“我的祖宗,怎么还淋了雨啊,你们这些跟着的奴才,怎么照料皇上的,还不赶紧去烧热水。”

卫明晅嗤笑道:“冯大人好威风啊。”

冯尽忠不知哪里又开罪了卫明晅,忙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

“看来冯大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卫明晅冷冷的落下一句话,抬脚便进了内苑。

冯尽忠跪在当地傻了眼,贺兰松双手扶起他道:“冯总管请起,皇上和我置气呢。”

冯尽忠哪敢让贺兰松搀扶,忙退着膝行两步,自己爬起来道:“多谢公子,是奴才办事不利。”

贺兰松笑道:“麻烦冯总管去熬两碗姜汤来,皇上受了些寒气。”

(<a href="" target="_nk"></a>)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a href="" target="_nk"></a>)

卫明晅已进了殿中,又跑回来道:“贺兰松,阿嚏,还不滚进来。”

贺兰松好脾气的笑笑,道:“就来。”

(<a href="" target="_nk"></a>)

※※※※※※※※※※※※※※※※※※※※

osd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