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学授业(2 / 2)

卫明晅等人走了,便扔了书卷,将贺兰松拥到怀中,道:“瑾言,可想朕了?”

贺兰松赶紧推开卫明晅,叹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此处是书屋,以后也请皇上自重。”

卫明晅知道这是记仇了,忙道:“好,不说就是,在床榻之上也不见你如此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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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懒得理会这人,推开书院后门便走,卫明晅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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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之后有片竹林,此刻和风吹来,恰能听见簌簌飒飒之声,倒也怡人。

卫明晅几步追上来,将人按到一棵翠竹上,竹子不胜其重,向后弯倒,贺兰松无从借力,只好跟着后仰,双手紧紧握住了卫明晅衣襟。

卫明晅笑的得意,“瑾言的腰可真软。”

贺兰松翻个白眼,抓着卫明晅站直了身子,叹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偏爱说些轻薄之言。”

卫明晅年岁渐长,再无少年人的轻狂放荡,无论朝堂后宫,皆罕露喜怒之色,虽在贺兰松面前不拘着,却也少见这般殷勤粘人、口无遮拦。

卫明晅面上却闪过惶急之色,忽的抱紧了贺兰松向后一退,直跃出丈远,方住了脚步。

贺兰松心头一紧,以为有人偷袭,立时从卫明晅怀里挣出来,旋了个身,将人护在身后,却见眼前空荡荡的,除了竹林,哪有半个人影,不由愣住了。

卫明晅心中暖洋洋的,戳着贺兰松额头道:“是竹子,大惊小怪的。”

贺兰松仔细看时,却见适才被压弯的竹子正来回晃悠,他细想了想,不免失笑,原来是他适才起身过急,竹子反弹回来,险些砸到了他后脑,卫明晅这才抱着他躲开。

“如此草木皆兵,啧啧,朕的太傅大人,功夫是都撂下了么?”卫明晅揶揄贺兰松。

贺兰松看了看自己双手,黯然道:“是,我的这双手,现下只能握笔,却拉不得弓箭了。”

卫明晅将双手放到贺兰松手心上,道:“瑾言,你还能握住朕的手,永远不许放开,好不好?”

贺兰松仰首笑叹:“我不该伤春悲秋,现下便极好。”

卫明晅握着贺兰松的手去摸他的眉心,“瑾言,我知道将你留在身边,是委屈了你。”

贺兰松拿唇堵住卫明晅的话,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低声喝道:“闭嘴。能陪着你,如何委屈。”

卫明晅胸中如滚过热浪,将人揽紧了,正要温存,却突然听到贺兰松腹中一阵叫,他怔了半晌,才醒悟过来,惊道:“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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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捂住肚腹害羞,一脚踢过来道:“笑什么,我饿了。”

卫明晅忍着笑道:“跟我去临渊斋,今日有新贡上来的鲥鱼,朕特意命人做了辣口的,园子里新挖的笋子煮了汤,闻着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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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忍不住咽口水,脚上不停,连连催促道:“可是饿坏我了,走,快去。”

卫明晅眼中露出笑意,摸了摸贺兰松的头发,“怪我,饿坏了朕的瑾言。”

自做了太子太傅起,贺兰松日日早起,未至晌午便要挨饿,偏偏还要跟着诸皇子用膳,虽有糜肉,却清淡的很,更饮不得酒,口腹之欲不能满足,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贺兰松难得露出孩子气的笑,呲着牙撒娇道:“我要吃一大碗。但不许你吃。”

卫明晅笑道:“我只喝粥,今晚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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