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2 / 2)

卫明晅的心太大了,装的是天下万民,哪里能奢望有他的半分位置。他爱的深沉绝望,却更有自己的固执傲骨,因此连番推拒,宁愿永生不见,也不愿做那后宫中可怜的痴心人。

可是,冬日三九严寒里,能穿着单衣在庭院中写字的贺兰松,能忍下所有孤冷寂寒的他,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他这辈子,到底走不出那个叫卫明晅的羁绊。

无名无份的厮混,后宫中无数妻女,还有那见不得光的私情。贺兰松也是文人清流,这些难堪,他不是不在乎,可就是毫无办法。他推不开恒光帝的痴缠缱绻,就只能掉进他温柔的陷阱里,他逼不了他斩断世俗和他遁出红尘,迫不得自己狠心离去,就只能逼迫自己去经受这些苦痛。

是的,满怀荆棘的去拥抱那深爱的人。彼此给予,又彼此折磨。

望着款款柔情的卫明晅,贺兰松深恨自己心软,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又哄骗的自己转了心意,他觉得有负于自己,便甘心做承欢身下的那个,他本是狠了心要故意难为他的,却又被对方拿捏的毫无办法,这个人,真的是要了他的命啊。

卫明晅见贺兰松不语,便拍了拍他脸颊,问道:“乱想什么?”

罢罢罢,既是离不得他,何必定要折磨彼此,贺兰松横了心,骑到卫明晅身上去,哼道:“今晚便宜了你,以后换我来。”

“什么?”卫明晅当真没听懂贺兰松言语。

贺兰松恶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怒道:“废什么话呢。”

“呵呵,遵命。”

一室春光,暖帐里滚出细碎的呻吟。

殿阁的烛火,不知何时早已熄了。

床塌上,似有人被一脚踢了下来。

哗的一声,有人掀了帘,扔出件外衫来,借着月光尚能看见,那衣袍色做明黄,上绣着五爪金龙。

地上的人笑着起身,披了外袍,自去点了红烛,拿着汉白玉的烛台凑到塌边去。

“对不住,一时失手。”塌上一人裹着被子笑的温和,他猛地坐起身来,似是触动了伤处,忍不住口中一声惊呼,他本是无意将人踢下来,正自担忧后悔,却见地上那人分毫未伤到,竟还往榻上跑,不由便道:“你,还敢过来?”

恒光帝放下烛台,挨着床榻坐下,柔声哄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绝不乱来了。”

贺兰松又是一脚踢过来,恼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玩意。”他初经人事,卫明晅竟不知从哪里找来许多新鲜玩意,险些将他折磨的散了架,饶是他脾气好,也有了几分气恼。

卫明晅并不躲闪,由着那人踢了几脚解气,这才道:“嗯,冯尽忠送上来的。”

贺兰松怪叫一声道:“他,他知道?”

卫明晅无所畏惧的爬进去,将暴躁的人搂在怀里,在他汗津津的额上吻过,双手却放在他腰背上,轻轻揉捏着,“我们的事,头一个瞒不了他,莫怕,他的嘴紧的很。”

贺兰松浑身酸痛,也就不再挣扎,任由卫明晅帮他捏着窄腰,舒服的叹了口气。

卫明晅问道:“要吃些什么?让人送东西进来。”

贺兰松懒洋洋的,半分也不想动,无奈肚子早已叫了八百回,只好道:“什么都不拘,倒是我的伤好了,要吃些辣口的解解馋虫。”

卫明晅噗嗤笑出来,咬着他耳唇道:“现下不成,且忍耐几日。”

“为何?”贺兰松早就馋的紧了,“酒也不能喝?”

卫明晅右手从他腰上探出,慢慢摸到身后去,“若不怕这里受罪,只管去吃。”

贺兰松这才明白,气的恨不能将人再踢下床去,“改日定要换成你来尝尝滋味。”

“好,依你便是。”

贺兰松顺手要去拿衣衫,却无意中碰到了卫明晅的灼热,他惊的往后一退,干咽了口唾沫,小声求道:“我说错话了,你不能再胡来。”

卫明晅虽又来了兴致,但知贺兰松确实被自己折腾的可怜,便大发慈悲的道:“不碰你,明日还要去后山骑马呢。”

贺兰松心中更恨,“骑马,我还怎么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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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我还想再来一次。

贺兰松:我还想再踢一脚。

卫明晅:来呀!贺兰松:来呀,who怕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