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陈锦鲲拜见陛下。”陈锦鲲走进御书房,“微臣有罪,特来向陛下告罪。”
司徒复山拧起了眉,声音微微有些异样,“哦?此话从何说起?”
“回禀陛下,微臣从布依国回来的途中,私下里得到一条消息,在大渝国渝县之内有一个巨大的煤炭矿,足可以解决大渝国几十年的缺煤问题。”
司徒复山眉头渐渐松开,眼神里透露着惊喜,“真有此事?”
“微臣也怕此事有诈,所以在回国后没有立即禀报陛下,而是私下里派人调查,没想到此举动反倒是打草惊蛇,以此为借口构陷微臣,所以微臣特来向陛下表明真相。微臣虽然无能,但从来没有想过贪赃枉法、见利忘义之事,若是陛下不信,微臣愿意辞去官职,以示清白。”
陈锦鲲的话一说完,司徒复山马上说:“锦鲲呀,你太冲动了。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哪怕最近确实有人在我的面前嚼你的舌根子,朕全都没有相信。你现在给朕说一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煤炭矿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才能凭这消息来构陷你?”
陈锦鲲顿了顿,拿出那套早就跟阿瑜编好的说辞:“要说这个煤炭矿,与布依国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布依国的隐王爷声称在大渝国有他的眼线,微臣一直想找到此人,直到听说隐王爷的心中有一个巨大的大渝煤矿,微臣便怀疑这个矿藏的主人跟隐王爷有关。
微臣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个煤炭矿的地图,回到大渝国之后,一直派人暗中调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微臣查到这个煤炭矿的主人居然是大渝国的一位将军。微臣本来想顺藤摸瓜,继续追查下去,没想到却走漏风声,反倒让对方以此为借口,说微臣私藏煤矿,怀有不诡之心。”
“这个将军是谁?”司徒复山厉声质问道。
“曾镇守过边关的史风云。”
“啪”,司徒复山愤怒的一摔桌上的茶杯,“好个史风云,居然敢颠倒黑白,构陷朝廷重臣。”
“陛下,臣曾查出来,史风云在前年曾经私下里从矿山里运出一批煤,变卖成银两,又担心运出的煤炭太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又把挖出来的洞口给封人,并且派人天天守着。为了能够构陷微臣,他还你伪造了假的地契,谎称那个煤炭矿是微臣的娘子所有,想以此栽赃。”
在史风云和陈锦鲲两个人之间,司徒复山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相信陈锦鲲,史风云挑选陈锦鲲作为他的对手,是他的失策。
之前陈锦鲲不屑于与他为敌,也不愿意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但是经过阿瑜的事情之后,他想明白了,在卑鄙的敌人面前不要讲究什么原则和底线,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深才是铁律。
司徒复山二话不说,马上写一封奏折,把史风云丢给大理寺去查处,陈锦鲲这才觉得彻底放了心。
这些年,只要丢进大理寺的官员就没有查不出事的。大理寺的官员也是深谙皇帝心意,反正要查的官员多半是皇帝看不顺眼的,那就往死里查,但凡是个人,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更何况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
收拾完史风云,陈锦鲲依旧是站在司徒复山的面前,佯装犹豫了一下的样子,又接着对皇帝说:“陛下,御医说耶律大人时日不多了,他最近天天念叨着陛下,还请陛下可以见他一面,以了他的心愿。”
话一说完,司徒复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伤感起来,“唉,小阳是我的至交,我们从小便相识,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一病不起。一个是你,一个是他,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朕都会觉得不好受。朕之所以不去看他,只是想让他安心养病,也罢,朕明天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