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是大渝国的关卡,这里有守军却无守城,如果能够在这里建下一座城镇,不但可以防御其他国家的进攻,给大渝多一道屏障,还可以在此处经商,促进大渝国跟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正可谓一举多得。”陈锦鲲扬扬洒洒的谈起自己的政治理想,说到自己的梦想时他总是显得信心满满。
可是丁老汉听完,却皱了皱眉,似乎从陈锦鲲的话语里面听出一点什么,又沉声问道:“你是大渝国的官员?”
“正是。”陈锦鲲不想把自己右相的身份亮出来,怕惊到老汉。
哪料丁老汉听到陈锦鲲承认自己是大渝国的官员,马上就变了脸色:“走走走,我这破庙里面容不下大渝国的官员,你们这些当大官的,自己监督造房子去,别找上我这个糟老头子!”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方琼更是站起身来:“老伯,你这是唱哪出呀?我们大人又跟其他的那些大渝国的狗官不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你们都给我走,早就知道你这猴崽子不会那么好的心思请我吃饭,果然想算计老子。哼,我就算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也不会给大渝国的狗官卖命!”
方琼还想跟丁老汉说点什么,就已经被丁老汉推推搡搡的拉到桌外,方琼虽然会功夫,但也不好跟丁老汉动手,连连避退。
而陈锦鲲见状,知道今天肯定不能说服他,反正他们买下的粮食还要明天才能准备好,索性以退为进,明天再来。
“方琼,既然老伯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话音一落,他便离了席。
方琼无奈,本来是想带着陈锦鲲来请人的,没想到反倒出了洋相,只得听从陈锦鲲的劝告,带着自己的人走出来,临出来前还跟丁老汉说:“大伯,我们明天再看你!”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丁老汉就气冲冲的把门给关上了。
方琼怒吼着:“这个死老头!”
陈锦鲲倒有几分好奇,问道:“方琼,你仔细告诉我,这个丁老伯究竟是什么来历不?”
虽然之前方琼曾经跟自己说过丁老汉的事情,但是他只是说了一半,如今看到丁老汉在听说自己是大渝国官员之后暴怒的样子,陈锦鲲知道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方琼只得挠挠后脑勺,讲出了事情的大概:原来这个丁老汉跟方琼的爷爷一样,都是前朝的官员,跟方琼的爹还是发小,要说起来他的身份还不小,是前朝皇宫里面掌管房屋监督的官员,几座偏殿还是他亲自督造的,当年也算是小有名气。
可是这个丁老伯运气不好,他的家乡就是这前朝的边关小镇,那一年他回乡探亲,恰巧碰上宫里生变,半路上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家里的妻儿已经死在战乱之中,他自己也不小心伤到了腿,等他再瘸着一条腿回到家乡,又听到小镇被毁,父母双亡的消息,从此之后就变得性情大变,孤僻怪异,一个人生活在这石镇里面,一呆就是十几年。
当年方琼偷鸡摸狗都偷不到的时候,还时常跑到丁老伯家里蹭饭吃,要说他的心肠也不算坏,但就是看大渝国的官员极不顺眼,方琼原本想隐瞒陈锦鲲的身份的,却没有想到居然一眼被丁老伯看穿,他那样恨大渝国的官员,怎么可能被大渝国的官员所用呢?
陈锦鲲听完,倒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个丁老伯是个人才,应该让他们三顾茅庐请回去帮忙。
“大人,我这老伯有多固执,你已经看到了,我是没辙,难道大人你还有什么办法吗?”方琼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陈锦鲲却饶有兴致的问道:“我问你,丁老伯的宅院可是他自己亲自监工完成的?”
“应该是吧。我小的时候,他还没有在石镇上定居,后来听说他到处借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等过了几年,他再遇上我的时候,就已经住进了这宅子里面,还曾经邀请我跟他一块住,可我是个野性子,在一个地方闲不住,而且我放心不下边关的兄弟,就没有答应。”
陈锦鲲马上一脸神采的说:“这就对了,那宅子我刚刚仔细看过,不但房子造得极其结实,而且格局也是冬暖夏凉,四处通风,这样的房子听说不易着火,而且还是风水好宅。”
方琼听得一愣,心里面寻思着,这丁老汉的宅子有这样神奇?
陈锦鲲笃定了这个丁老汉是新镇的监工,一定要把他请回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什么办法把他给请回去。
“我们先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再来找他。”
第二天天刚亮,陈锦鲲从客栈里面出来,就吩咐手下人到镇上买一些好酒好茶,然后带着买好的东西再次拜访丁老汉。
可是方琼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来应,问问其他的邻居,都说这老头脾气古怪,经常来去无踪,这么早不在,肯定是出了门。
陈锦鲲心说,肯定是这丁老汉猜到他们一大早会来,所以特意躲出去了。
不要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锦鲲相信只要自己足够有诚意,一定会感动这位丁老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