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还拿起一坛子芙蓉酒,打开来闻一闻,然后不解的问阿瑜:“你这酒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让服食芙蓉膏的人都爱不释手。”
“这里不好跟你解释,你跟我来。”
说话间,阿瑜已经带着司徒玉来到了陈家老宅,这里虽然经历过一次大火的洗礼,但是阿瑜很快就用更结实耐火的材料重新装修一番,现在的陈家老宅已经变成了专门为店里提供货源的作坊,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在里面看着。
阿瑜一进门,作坊里几十个伙计马上殷勤的唤道:“大东家。”
司徒玉一看,就在半个多月前,这里还是狼狈不堪,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坊就已经大变样,而且还一口气招了这么多的伙计,其中一些还身高体壮,一身的踺子肉,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看样子自从那回大火之后,阿瑜在这作坊里面还花了不少功夫。
阿瑜走到一间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司徒玉紧随其后。
这里面陈放的也是一坛坛的药酒,阿瑜抓起一坛还没有酿好的芙蓉酒,打开来给司徒玉看。
司徒玉伏下身来,在那酒坛口嗅了嗅,又尝了尝,马上大惊失色的说:“阿瑜,你果然在这酒里面放了芙蓉膏?”
阿瑜却朝他微微一笑:“六殿下不必惊讶,此芙蓉膏并非彼芙蓉膏。想必殿下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万物相生相克,一种剧毒之物的解药或许就在那毒物不到百米之远。”
“我叫慕容姑娘为我寻找解开芙蓉膏之毒的方法,但慕容姑娘告诉我,所谓的解药,也必定是毒药,能解开芙蓉膏之毒的解药必定是芙蓉膏本身。你闻到的是芙蓉膏的粉沫没错,但是粉沫是经过改良的,它带有芙蓉膏的迷幻作用,却是恰到好处的剂量,不会让人成瘾。”
“而且,在这酒里面,还有慕容姑娘为了根治芙蓉膏药效的药材,起初喝一点会觉得跟芙蓉药酒没有什么区别,但细细品味过后,会发现里面的药材会让人精神气爽,只要坚持饮用,会让人摆脱对芙蓉膏的痴迷,渐渐恢复神志。”
司徒玉听完,眉宇间的那道疑惑马上释然而解,眼神中反而流露出惊讶之情,“阿瑜,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
“我们一家已经搬到京都,也算是京都的一份子,看到芙蓉膏在京都这样肆虐,我也很是不安。既然我是个生意人,就应该用生意人的法子来帮助京都的百姓。”
“可是,这些芙蓉药酒需要哪些东西,配制起来是否需要花很高的成本?如果可以,我想多采购一些,让那些久受芙蓉膏之害的人尝尝。”
阿瑜看着司徒玉,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嘛,是我们酒庄里面最贵的酒,三百两一坛还要看跟你有没有缘。”
“什么?三百两一坛?”司徒玉听到,有些傻了眼。
“呵呵,那是针对外人的价格,既然六殿下三番四次救过我,我们也算是老相识,肯定不能坑了你,就收个成本价好了,一百两一坛。”
阿瑜心里面笑着,心说司徒玉现在是领了皇命来禁芙蓉膏,拿的是宫里面的银子,不坑白不坑。而且,自己这好歹算是做好事呢,等拿到银子,还可以制作更多的芙蓉药酒,更多的芙蓉膏的解药,帮助更多的人。
司徒玉起初一听那价格,有几分惊讶,但眼睛一转,马上又说:“好,一百两就一百两吧。大不了我抓到那些贩卖芙蓉膏的人,要他们每个人出银子买个几十瓶,再把他们关到牢里面去,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
阿瑜一惊,没想到这司徒玉比自己还腹黑,把成本算到贩卖芙蓉膏的贩子身上,不过也好,这些人反正赚得也是昧心钱,不赚白不赚。
“殿下,以你的计谋和雷霆手段,一定可以治好这芙蓉膏之患。”阿瑜恭维道。
可是,司徒玉却眉间微蹙,蓦然叹息道:“我倒是想治好芙蓉膏之患,但只怕是我做得再好,父皇都不会高兴。”
“殿下对阿鲲说的话,他已经告诉了我,皇上想用芙蓉膏来对付士族,想法太过简单,目光太过短浅。现在服食芙蓉膏之人虽然大多数是士族子弟,但如果不把芙蓉膏从大渝国消灭,只怕会有更多的百姓会被其毒害。”
“我也是如此想的,虽然现在整个大渝国服食芙蓉膏的人不算多,但长此以往,只怕会越来越多,最后国将不国。”司徒玉皱起了眉头,神情忧郁的说。
“殿下可有什么治标又治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