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姑娘却摆出一幅高贵冷艳的模样,冷哼一声:“你是被人拆穿了才故意这样问的吗?与其现在曲意逢迎,当初为什么不把东西做好一点,也免得祸害他人。”
陈瑶婷气得瞪着眼睛看她,可阿瑜却一脸平常的表情,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姑娘说得对,与其等做错了事情后弥补,还不如在做错事情之前及时纠正,但是姑娘,这盒胭脂的确不是我们做的。”
那女子见阿瑜不肯承认,脸上更加阴沉,“真没有想到你这店开在这里,店家却是这样一个泼皮无赖,做错事情也不敢承认。这不是你家的胭脂,难道是我从别处带来的吗?这胭脂盒明明是你家才有的,别家的胭脂盒颜色跟图案都与你店里的不一样。”
“姑娘说得对,这胭脂盒确实是我家的,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说这胭脂就是我店里的。我这胭脂铺子开在这里已有两个月,卖出手的每一盒胭脂都有记载,但凡是真正的顾客我都会记得,可是刚才姑娘连真实的姓名都不敢透露,我便敢肯定姑娘这盒胭脂不是从我这里买的。”
那女子见自己被人戳穿,脸上微微有些泛红,“既然你都承认这胭脂盒是你们店里的,为什么不敢承认胭脂是你们的?”
“姑娘,我不知道你这盒子从哪里拿到的,但我敢肯定,不是你从我们店里面买的。这盒子可以做得跟我们店里面的一样,可里头的东西却未必一样,或许是谁买了我们店里的胭脂,又用这胭脂盒子装上其他的劣制品来坑害姑娘,让姑娘误会。”阿瑜耐心的跟那女子解释,并没有因为她无端的指责而有一丝愤怒的情绪。
倒是那女子,刚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经过阿瑜的三言两语之后,嚣张的气焰减弱几分,看着阿瑜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的态度,善意的笑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既然你们死不认帐,总会有别人来找你们理论的。”那姑娘说完便要走,却被阿瑜拦下来。
“姑娘莫急,你这胭脂虽然不是从我们店里面买的,但我看姑娘大老远来一趟,不如拿一盒我们店里面的胭脂去试一试,跟你手中的这种劣制胭脂有什么区别。”
那女子犹豫一下,阿瑜又从隔壁的酒庄桌子上拿了一坛药酒,对那女子说:“我看姑娘气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忧烦劳累造成的,我这店里面的药酒有滋补的疗效,不如姑娘拿一坛子回去试试,自己喝可以,拿给家人喝也可以,权当是阿瑜今天多结交一个朋友。”
那女子看到阿瑜拿过来的胭脂,又看看她手中拎着的酒坛子,脸上的表情有一丝诧异,反而用怪异的语气问道:“你做这些事,莫不是因为心虚吧?”
在旁边的陈瑶婷看不下去了,大声骂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阿瑜姐好心送你东西,反倒被你认为是作贼心虚。既然如此,阿瑜姐,咱们什么都不要送给她。”
阿瑜倒是不生气,反而带着浅笑说:“我陈兮瑜经商也有好几年,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虽然那盒胭脂不是我店里的,但我想姑娘用过我店里面真正的胭脂之后,一定会喜欢的。与其多一个抱怨我们店里面东西的,还不如让你试试我店里的真货,这才是经商之道。”
那女子似乎这才明白阿瑜的真正用意,脱口而出夸赞道:“你倒是个经商的奇才。好吧,这些东西我收下了。”
她接过酒和胭脂转身要走,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临走之前对阿瑜道:“我的名字叫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