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的家人擅长做糕点,我叫他给我带几块来给我尝尝。怎么,这些事情也需要我亲自告诉你?”司徒旭阳不满的瞪着王锦升说。
这些夫子和学生看到学监大人走进来,都稍稍欠了欠身,甚至连院长大人都对学监礼让三分。
“旭阳呀,既然他是在你房中,怎么开头他不说出来?”院长付清流摸着自己的白色胡子问道。
“这孩子心眼实,是我不想让其他弟子知道我跟他太过亲密,叮嘱他不要把到我房中的事情说出来。既然他答应了我,自然遵守承诺,只怕要是我不来,他定是背定了这个黑锅!”
院长付清流的眼睛一亮,像是捕抓到什么重要信息,心高气傲的学监大人邀一名弟子到房中,并且还吃下弟子家人做的糕点,莫不是他跟这弟子有什么交情?
一向喜欢结交权贵,拉拢关系的付清流微微一笑,对着司徒旭阳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这孩子定不会是弄翻桌案,偷吃糕点之人!”
眼见着水落石出,看着众人就要离去,陈锦鲲却不干了,又拦在王锦升面前。
“慢着!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偷吃糕点,我问你可曾亲眼看见,可是有人亲口说出,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刚才陈锦鲲有一些懵了,等稍微冷静一些,马上质问道。
其实,王锦升早就知道陈锦鲲没有做这些事情,而且他和石鼎言亲眼看到陈锦鲲走进了学监大人的房中,心中很是嫉妒,又无意中听到学监大人不准他把进他房中的事情说出去,便打起这个歪主意。
另外,他自认为自己家和院长大人的交情不错,便拉着院长大人和几位夫子,想陷害陈锦鲲。若是他奸计得逞,轻则院长大人会惩戒陈锦鲲,重则直接把他赶出书院,那他可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现在轮到王锦升说话吞吞吐吐起来,“这……我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哪个人说的?各位夫子,我初入书院不久,不曾跟谁结怨,今天刚开学就被人污陷,还请各位夫子为学生讨个公道。”陈锦鲲在众师生面前拱拱手,表现得义正言辞。
这却让王锦升犯了难,当初确实是他小瞧了陈锦鲲,以为自己亲自把院长大人带去,在这么多师生面前,他定然会露怯,到时候胡乱塞一个罪名给这乡下小子,自己的奸计便得逞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陈锦鲲抓住不放。
“额……是石鼎言告诉我的。”无计可施之下,王锦升只得出卖自己的好友。
“石鼎言,你看到我偷吃书院的糕点吗?”陈锦升转过头来,面对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石鼎言并不畏惧。
“我……我没看到,是王锦升看到的。”两个狐朋狗友互相推诿起来。
“哈哈,你们都没有看到我偷吃糕点,却敢在夫子面前告我状,这不是陷害是什么?”陈锦鲲三言两语把对方逼得无话可说。
院长付清流跟王锦升的父亲是旧识,甚至王锦升能够顺利进入鱼龙书院都是院长亲自举荐的,却没有想到刚开学就给自己惹下这样的麻烦。
付清流把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此事当真?”
王锦升跟石鼎言两个吱吱唔唔的不敢吭声,陈锦鲲又上前一步气愤的说:“想我一介寒门,初入书院只想好好念书,却没想到无端惹上这样的祸事!”
陷害同门可不是小事,这要是搁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早就被踢出书院,可是王锦升家境不一般,又跟院长大人关系好,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付清流一甩袖子,带着怒气说:“罚你们两个打扫一个月的膳堂,以后不要再生事了!”
学监司徒旭阳自然看出付清流对他们开恩,冷冷的说道:“院长大人还真是仁慈,像这样无事生非之徒还能如此宽容。”
付清流虽是院长,算起来也是有家庭背景的鸿儒,但是在背景更厚的司徒旭阳面前,还是矮上三分。
他面上一僵,试探性的问道:“那依学监大人看来,这两人该如何处理?”
司徒旭阳瞥了那两人一眼,知道今天若不是自己出面,陈锦鲲这黑锅是背定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是重承诺之人,关键时刻还能以理据争,倒不像是其他寒门弟子。
“算了,既然院长大人已经定了,就让他们小惩大戒一番吧。”
王锦升和石鼎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跟陈锦鲲的梁子却越结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