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看向乔喻凌:“夫君,那你就忍点委屈,别把她吓死了吧。”
乔喻凌这才一抬头,一颗花生打过去。
“啊!”几乎是倾刻之间,柳映雪的尖叫声就充满整座楼,但下一秒,又没了声音。
“看来这个蠢货是打定主意要惊扰别的客人了。”柳青青冷笑。
“不许大呼小叫,呆会老实坐下来吃饭,不许再说话!”柳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柳映雪脸上。
柳映雪泪如泉涌,却不敢再反抗,咬着唇连连点头。
柳祥见她安份了,又说了一句:“没人会一再容忍你的坏脾气,你自己拎明白点。”
这次柳映雪连哭都不敢哭了,只是点头。
柳祥这才看向乔喻凌。
乔喻凌又打了颗花生过去。
柳祥立刻看向柳映雪:“能说话了吧。”
“我不、啊,可以……”柳映雪终于吐出了声音。
一时悲喜交加,下意识地看向乔喻凌时,忽又露出惊恐之色,连忙转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堂妹夫,还请再高抬贵手,让蠢丫头坐下。”柳祥看了她两眼,却是再次作揖。
这次柳青青也诧异地看向柳祥。
“堂哥你这是何意?”
“唉,你没发现映雪一直站得直直的么,刚才吓成那样都没跳起来。”
柳祥苦笑,看着乔喻凌。
“昨天我突然腿弯一软,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是堂妹夫下的手吧。”
乔喻凌没有吭声,手在桌底下动了一下,再拿酒壶倒酒。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柳祥自是精明人,立刻就伸手拽了柳映雪一下。
柳映雪向后跌坐在椅中,惊呼了一声,吓得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她不但怕那个可怕的男人让她说不出声、动弹不了,也怕哥哥发怒,回去没她好果子吃。
“我昨天就说过,我夫婿打过老虎,他很凶的,你们不要惹他。非不听,因为我穷就好欺负,踩惯了就觉得随便可以踩,柳映雪,谁给你的脸?”
柳青青见柳映雪那一副惊恐模样,不觉好笑,但还是要拿锤子敲敲这面破鼓。
柳映雪张嘴正要争辩,忽然意识到哥哥还站在身旁,吓得连忙摇头,低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以后就这么夹着尾巴老实呆着吧,若你再敢找事,不是刚才这么简单了。”
柳青青冷嗤一声,便看向柳祥。
“堂哥也是辛苦,今天这事不怪你。”
怼架也讲技术,全怼也行,怼一个安抚一个,让他们自己互相制衡,也是省力之策。
何况刚才的事,确实与柳祥无关,而且柳祥已经擦亮了眼睛,懂得权衡利弊,并且及时做出处理。
这份魄力,她还算欣赏,只是对柳祥此人,还不了解,自然看法也会保留。
但她骂也骂够了,能不一竿子打下去,就留些余地也好。
她表了态,柳祥也觉得欣慰,至少这堂妹没有像昨天那般态度恶劣。
“今天到底是我们失礼了,青青、堂妹夫,我借你们的酒敬你们一杯,以后你们来尚阳镇,我再请你们喝酒。”
柳祥回到座位,倒了酒,站着敬了乔喻凌和柳青青,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