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问,当初是谁将孩子养在身边的?
“你给大哥、晔儿和芸儿都裁了布料,独缺杨氏,杨氏心里如何想自不必说,村里人知道了,不会议论你?”
乔喻凌忍不住提醒,如今她不是很重视在村里的声望么?
她说,悍女要转型,不能老当个悍女,以武服人不如以德服人。
“哼,我若连她都能原谅,我不成圣人了?”
柳青青却是一声冷嗤,没打算向杨氏示好。
“杨氏就现在这样儿了吧,我最多不挑唆大哥休了她,她能把自己过成什么样儿,取决于她自己。”
“而我,也不可能与她交好,没那必要。”
“要不是想到大哥原来还是好的,我加大哥那份儿也不会给。”
柳青青说着,叹了口气,为那已经倔强逝去的宿主不值。
若有一天,柳忠和柳义知道,他们的妹子早就不在了,他们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好了,你如何做自有主张,不需要为那些人伤神,你自己觉得对就好了。”
见她叹气,乔喻凌连忙安慰地说道。
“嗯。”柳青青回过神来,连忙露出笑容。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后,柳青青便拿了两匹细棉、一匹细葛、一匹细麻,让柳诚和刘长喜送去南湾。
细棉布料一匹颜色艳一点,可以给柳田氏做新衣裳。
或者给孩子做包被,一匹十分素净,可以给孩子做小衣裳。
孩子新出生,细嫩得很,眼睛也是不宜看到太艳丽颜色的,因而,做小衣裳多选素净的纯色。
二嫂再有两个多月得生了,她也没空做小衣裳。
反正也要拿些布料给他们,干脆给孩子的也直接拿布,让田氏自己做去。
小兄弟去了南湾就直接去村塾,因而晔儿也背着小书箱跟在后面跑。
他们刚开学其实不用背书箱,还有许多学童没有书箱。
但晔儿却每天都背着,颇有些自豪的意思。
柳青青也不阻止他。
从小有读书为傲的心思,也不是坏事儿,只要正确引导学习精神,到也不怕把孩子养刁了。
而村童本来就是抱着读个几年就回家、或者转去术学班学一技之长想法的。
晔儿不愿意与他们混在一起,这更加不是坏事儿。
自他们上学后,每晚或饭前、或饭后,柳青青都要抽点时间来检查他们当天在村塾里所学,并且加以指点。
村塾里是从头开始教,他们早就学过,因而,柳青青让他们把村塾当作巩固学习,而她或乔喻凌,则继续以原来的进度,教他们新的字。
小兄弟继续学《千字文》,晔儿的《三字经》已经学完,字能写一多半,所讲故事也全都记得。
姐妹们几个,柳青青把沙盘给了她们,白天没什么事做,就在沙盘上习字,刘月儿和林绣儿,得空儿也会一起学字。
这时候她们才知道,柳青青会认很多字,都崇拜得不行,学起字来也更加有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