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挑了下眉,突然露出笑容,看了乔喻凌一眼,又安慰刘长福。
刘长福听了她这么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就露出腼腆的笑容,也飞快地瞟了一眼二十五岁的表妹夫。
因为他是表哥,表妹夫年纪再大,也一样要叫他一声表哥,他不禁想,他媳妇儿不会还是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红,更加不好意思,就不说话了,低头猛扒饭。
本来家里是煮的粥,蒸了一笼三合面的粗馒头。
因为柳青青他们到来,懂事的刘月儿立刻将粥盛了起来,赶紧淘米下锅。
因而,今天中午都吃上了大米饭,不过一盆粗馒头还是搬上了桌。
刘家人吃饭只是意识一下,填肚子的还是要靠馒头,米饭都留给柳家外孙们吃。
因为亲事的话题有些沉重,柳青青探了底后立刻就不再说起,而是挑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比如她和小弟小妹在乔家的生活,分家之后,他们没地可种,就准备垦荒建鸡舍,又挖野菜又晒干花,拿干栀子花当调料添香什么的。
还有打鱼的趣事儿,虽然她没有下过网,乔喻凌根本不让,但亲眼见识过,说起来头头是道,听得刘家三姐妹都张大了眼,觉得好厉害。
忽略了这些活儿的辛苦,只觉得件件都很有趣。
尤其是栀子花放进菜里这事,让刘月儿上了心,细细问了做法。
他们家地边有两株野栀子树,此时花开得正盛,只是她嫌香味儿太浓,也就刚开始时摘了几朵回来放在屋中,后来就没摘过了。
原来可以做菜吃,可以当作料呀。
吃了饭,刘月儿立刻拿了只篮子给刘翠儿,让她带着两个妹妹赶紧摘去。
柳芽儿是参与过洗、晒栀子花的,也说得头头是道,俨然成了带队的。
因为柳青青的叮嘱,柳芽儿忍了几次想伸手摸头上绢花的冲动,之后到了外婆家事情多,也就真的忘记了头上戴了漂亮绢花了。
表姐妹虽然羡慕,但并不吵吵,只当柳芽儿本来就是戴绢花这样,相处惯了就好了。
柳青青则是检查了盐水浸泡的小鱼,每一条都处理得很干净,刘长福做事也是细心之人。
然后问舅舅要了稻草搓成的细草绳,告诉刘月儿串鱼的法子。
刘家不打鱼,自然没有织网的鱼线,但稻草搓成的细草绳,似乎是为了绑菜田上方棚架子的,有多的拿来用,到也方便。
刘长福向乔喻凌请教了打猎的事,知道自己不能胜任,也就不说了,歇了会儿,他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又过了会儿,刘秋也走了,只让老爷子在家歇歇,陪陪外孙女婿。
刘月儿煎好了药,端来给奶奶喝,老太太喝了药也休息去了。
柳青青在厨房里帮忙干活儿,趁机以闲聊的方式叮嘱刘月儿,如何照顾一个长期卧床的病人。
房间的以通风采光也很重要,病人的心情、饮食、卫生、休息质量都很重要。
她说得随意,并不是端起认真脸来一一叮嘱,因而,刘月儿认真听完,甚至都不知道表姐是在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