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算,捕风捉影尚且能三人成虎,何况是这么恶毒的话,若我们不作声,以后想解释也难了。”
乔喻凌却立刻走了过来。
“干花晚点收,你和诚儿去趟村长家,不是要借钱吗,让诚儿立个字据,再换成银票就好。”
听了乔喻凌的提醒,柳青青回过味儿来,问他。
“然后,我把今天的水逆之说和村长也说一遍?”
“嗯。”乔喻凌点点头。
“你在河边说得清楚了,但还有人说那种话,不管是谁,得让村长把源头找出来,让村里人看明白,是有人在抹黑你。”
“到时,你想上门叫骂就去,不想去也没关系。”
重点是,把不清不楚的闲话撕开真相,谣言不攻自破。
柳青青连忙点点头,将油纸往盘箕上一搁,就带着柳诚往外走,刚走出院子,想了想扭头看向小妹。
“芽儿你也来,咱们三房现在什么情况,村里人不应该忘记了。”
柳芽儿连忙跑了出去。
看着姐弟妹三人朝村东头走去,乔喻凌沉下脸色,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仿佛寒冰绽放。
然后,他目光冷漠地朝对面柳杏家看了一眼。
柳杏家没人在院子里。
这时候,柳杏已经沐浴干净,重新更衣,正在屋里睡觉。
她心情不好,一肚子委屈似火在烧,却无人倾诉。
娘从河边回来又一直追问她“姑娘请自重”是什么意思,让她烦不胜烦。
虽然有同来的婶子们说劝,娘才不骂了,但同样是那些婶子们打量的目光、同情的目光、碎嘴的说劝,让她忍无可忍,很想骂人。
她干脆闷头就睡,谁也不理。
那些妇人见了不由摇头,这才和娘去了旁边屋里说话。
不过大家都有事情做,也没有呆太久,也就是劝得柳周氏冷静下来,打算尽快给柳杏找个婆家,她们就回家去了。
而那时候,柳青青已经在厨房里教小弟小妹和面准备包饺子了。
乔喻凌买肉回来,只知道村里在传水逆之说,他也乐得没人找他闲扯。
没想到才吃了一碗饺子,村里话头又变了,显然是有人加了料。
就不知道这个料,是来自对面,还是来自村东头?
柳青青带着小弟小妹一路走去村家长,一路遇到的人皆是表情复杂。
没人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没和那些人打招呼。
那些人待他们走过去之后,却又好奇地跟了上来,似乎想看他们去哪里、做什么。
于是议论声渐渐从身后响起。
“柳青青这是去哪里?”
“这是去村东哪,难道是回门?”
“你傻啊,这都傍晚了,乔猎户也没来,回什么门。”
“难道是为了那些话?”
“应该是吧,被人那么说,谁坐得住。”
“也不知道那些话真假,但乔猎户正犯水逆,诸事不顺,可是柳青青自己说的。”
“但克夫的话,有些重了吧,也不知谁传出来的。”
“谁传出来的不重要吧,也不知乔猎户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