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拿不走。但不是你的,就算用尽再多,也抢不来。
她以为,只要秦吕林待她好,她可以视而不见他对生儿的在乎。她可以自欺欺人,装作秦吕林不是为一份合同尽责。
余九渊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轻轻地摸了摸。
她还期待着,这个新生命的降临——属于她和秦吕林的孩子。今晚才知道,他一辈子都放不开生儿,心里眼里意识里都是生儿的影子。
秦吕林那颗心,已经被生儿填满了。装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更装不下他的契约新娘余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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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赛格”内。
车子在开向“余氏集团”的路上。
冷月第三次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车座,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的余嗣久。正当她抬眼去看时,男人忽地睁开了眼。
两双眸子在光线不明的车内交叠在一块儿,冷月立马挪开了视线。
余嗣久直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想说什么就直说。”
冷月抿了抿唇,一贯清冷脸庞溢出几分同情。“先生,为了计划,牺牲余九渊……”
“你同情她?那你可以把事实告诉她,说不定她会爱秦吕林爱得更惨。”
“只是看她怀孕,有点动容。”顿了一下,又恢复成清冷的样子。“有情感牵绊的人不适合做棋子,事情成败不论,风险太大。上官霆的教训摆在眼前,先生牺牲余九渊,让秦吕林孤身,对计划更有利。”
有了感情牵绊,做事就会畏手畏脚。比如现在的秦吕林,远没有以前那般果断。
余嗣久没有说话,继续靠着车后座,闭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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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已经到了凌晨。
余生又喝醉了,继“云端之上”醉酒后,第二次醉酒。
宾客渐渐散去,余生拿着酒杯在宴会厅内穿梭,和准备离开的厉向南叶欣撞了个正着。
一头栽在叶欣的肚子上,妇人明显吃了疼,皱了皱脸。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还是笑着扶起余生,“傅太太喝醉了,早点休息。”
余生脚步不稳,拉着叶欣的手腕,猛地抬起头。小孩子心性般,双眸噌地睁开想要吓对方。
眼帘打开,撞进眸子妇人的脸。
余生的脑袋突然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银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从脑海深处传来,一涌而上如同火山喷发要把她吞噬似的。
“傅太太您怎么了?”叶欣见她吃疼的模样,疼得整张脸都白了,原本醉酒的红都被惨白取代。
她紧张地看了身旁厉向南一眼,“向南,她这是怎么了?撞到了我,我没动她呀,怎么会疼成这样?”
见傅擎苍走来,厉向南作势弯腰扶了余生一把,将她扶进傅擎苍怀里。“傅爷,傅太太喝醉了,也许醉酒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