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后看了一眼。
“吕林,昨晚听你爸说你已经担任了御用翻译官,我还诧异了一会儿。怎么突然想通了?”
秦吕林一袭长款燕尾服,剪短了头发。
跟上次在“半壁江山”看到的那个,一袭蓝色西装的小子出入有些大。
一个月不见,青涩已经在他身上消失。混迹在这群摸爬滚打半辈子的官商人中间,令他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
“宫叔伯,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之前只是没想清楚以后该如何去做,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现在……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势必就会用尽一切拿回手里。”
林彪笑着赞扬了一句:“是个有上进心的公子哥。”
一旁的秦敖看了秦吕林一眼,只作打趣一句:“这小子让人不省心,原是把这份工作给了嗣久,嗣久也准备好上任……他突然又反悔,真是有些对不住老余了。”
余嗣久微微颔首,礼貌道:“秦叔伯严重了。”
余致远顿了两秒。“确实严重了,那本来就是秦老三的东西,没什么对不住的。”
“不过……”余致远偏过头,看向秦吕林。“……秦老三这么多年的坚持,说放下也真轻松,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秦吕林目不斜视,勾唇一抹礼貌却极冷的笑容。
“年少不懂事,喜欢上令爱。您百般阻拦,十多年坚持如一日。若我这混小子再不识好歹,对不住您,对不住父亲,更对不住我自己了。”
站在不远处的宫斯寒,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还以为秦老三和三小姐感情多深厚呢。
敢情也是一个敢另嫁,一个能随意放下另娶。
不过如是。
宫斯寒轻轻侧身,一米内,余生就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