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你莫要再提,也莫要再管。”郭槐淡淡的道,“现下生意已经稳定了,你无需再这么劳累了。这半年,我谢谢你。这两成干股的契约书,回头我叫帐房重新做一份,就给你了,足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你若是愿意留在京城,那就留在京城,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找人把你送回广元,亦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叫人护送你。放心,每年的盈利都会按时如实给你送过去。”
温宁几乎愣住了,她有些发懵,一时之间完全不明白郭槐这是什么意思。
待到郭槐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工坊,她才回味过来他的意思。
他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他从心里恼了自己今儿所做的事儿,而且不愿意给她赎罪的机会,他这是要毫不留情的把自己从他的身边推离。
一时间,温宁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在呢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郭槐考虑的。
她跑前跑后的跟人打好关系,她抛头露面的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为了什么?
她已经以郭家人自居了,现在这般,仅仅因为许清欢不高兴了?
温宁紧紧握着拳头,长长的指甲将手心刺破都不觉疼痛。
她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回到住的宅子里去的,她想要跟郭槐认错,她想要求他不要这么对待自己。可宅子里冷清清的,郭槐并没有回来。
许清欢,都是因为你。
温宁脸上满是狰狞。
许清欢自是不知道郭槐跟温宁两人之间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这会儿她正跟闵小五一起逛街呢。头上依旧带着那影响视线的帷帽,先头见了闵小五,她还想着他们在一起能把这帷帽摘了,不曾想,闵小五很愿意她带着这帷帽,甚至还给了向嬷嬷一荷包银裸子,说是奖赏给她的。
“你莫要恼,谁叫你长的这么好看而为夫又是个小心眼儿呢?我们这般大明旗鼓的在外头逛,我可不想那些浪荡子的眼神儿黏在你身上。”闵亦辰郑重的说道,“所以,娘子就遂了为夫的小心思吧。”
许清欢原本还想牢骚一番,听她夸赞自己美貌,只觉得身心舒畅,又觉得闵小五这厮眼光越发的准了,当下就不计较这让人看风景模糊的帷帽,兴高采烈的随着闵亦辰逛起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