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五年一过,秦以竹还是老样子,似乎连皱纹都没长。
老妖婆的传说依旧在时戏院雷打不动,而且好些其他系的学生都怕她。
“明年元旦结婚?”秦以竹给他们两倒了杯茶,慢悠悠道:“婚礼请帖我收到了——陈沉居然也去。”
“嗯,我妈说您搞不好要削她。”江绝忍住笑道。
“魏导收到请帖的时候,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戚麟小声道:“我本来还觉得他是挺糙的人,没想到心思这么细腻。”
“他当年在这儿读书的时候就这样。”秦以竹挥了挥手道。
他们开始聊现在的新生,聊崭新的一代零零后——
2020年,最小的零零后都十岁了,最大的零零后也快大学毕业了。
时间真是匆匆。
“新来的学生们都还算上进,基本功也还算扎实。”秦以竹看着窗外的飞雪,慢悠悠道:“可惜记得严老的人越来越少,再过个几十年,恐怕后生们都没印象了。”
“对了,”她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他们道:“学校为严老修了一个铜像,位置就在你们两以前住的公寓南边,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他,顺便扫个雪。”
江绝认真的应了,又陪她聊了会儿时剧院的事情。
等上课铃响,秦老师拎着教案离开,他们两才又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
铜像很好找,就在树林的中心。
那位老人坐在长椅上,静静地凝望着整个校园,不声不响。
奇异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积雪,显然是已经被人用干毛巾擦过了。
不仅如此,老爷子的脖子上还被学生系了条围巾,仿佛有人在陪伴着他一样。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的。”戚麟失笑道:“围巾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