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的时候,她给自己使了个眼神,意思就是确认完毕了。
“杯子。”江烟止摸着下巴道:“他们两装的还真的挺好的——可是你看见小绝把杯子放哪了么。”
他喝完以后,随手把玻璃杯放在了戚麟的杯子旁边。
两个玻璃杯是贴在一起放着的。
两个人看起来是保持距离的朋友,倒是杯子贴在一起放到离席都没有分开过,也是颇有意思了。
她话说了一半,凑过去又蹭了一口白凭的烟,靠着他的肩安心泡脚。
“是要开始变老啦。”
江烟止从来没有想过要抽烟,可在剧组实在太辛苦了。
有时候拍戏要从下午三点拍到凌晨五点,哭一遍容易,哭十遍难。哭到最后眼睛后脑勺一起疼,还得硬着头皮再来一条。
所有的困意和压力都无处释放,也只有这样呛人又辛辣的东西可以让她在后半夜还保持清醒。
二十年前,在那部电影杀青离别之际,他送了她一包自己惯抽的白鸟,味道清沉醇厚,多闻几次就上瘾了。
然后就再也没能戒掉。
戚鼎在候机室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新闻,看腻了又去翻朋友圈。
同事朋友们自然都在发各种工作相关的东西,不是庆祝xxx电视剧收视破亿,就是在诚聘私人助理和经纪人。
他手指一翻,看见了妻子发的一条朋友圈。
遇到罕见病病患加班十五个小时
好在都保住了母子平安:)
照片里好几个医生穿着手术服就在长凳上睡着了,甚至没力气再去洗个热水澡。
这二十年里,她几乎都在过这样的生活,两个人相见的时间少之又少。
也只有在戚麟诞生的那几年里,好像每天都在度蜜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