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过去的时候，病人依旧是清醒的。

双目睁开着，只望向天花板，目光稍微有些呆滞。

他睡了太久，以至于一时半会连话都无法说出。

病房里的医护人员看到方辞来了，赶紧让了一条道。

“方医生，你来了！快看看病人情况！”

“嗯。”

方辞应了一声，来到男人的床边，看着男人那类似不敢相信自己醒来的模样，首先过去在男人耳边打了个响指。

问：“能听到吗？你不用说话，能就点头，不能就摇头。”

男人隔了几秒，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躺了太久，连肌肉都是僵的，因此哪怕只是再简单的点头动作，他都做得很吃力。

方辞也看出来了对方的吃力，于是给对方换了种方式：“接下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也别点头摇头了，眨眼就好，是便眨一下，否便眨两下。”

说完这些，方辞回头看了看其他医护人员，“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病人单独聊聊。”

“知道了，方医生。”医护人员们都很听方辞的话，出去的时候还帮忙带上了病房的门。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床上的男人和方辞两人。

方辞声音柔缓，给病人解释了一下现在对方所处的情况：“这里是方氏医院，你昏迷了六年，今天被转到我们院治疗，我想问，你现在还记得你是怎么出事的吗？”

说完，方辞也不急，就慢慢等着对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