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忽明忽暗的东西似乎透过某层窗户纸要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去抓。
下一刻,男人松开了寒阡晓,俯身认真地看向她,嘴唇一张一合:“我以为自己很有耐心,到头来却发现,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
“晓晓,六年来,我想你想到要疯……呵,不对,是已经疯了。”
寒阡晓读懂这句唇语,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竟是下意识地喃喃出声:“你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吗?”
“……”
“是你打翻那碗粥的时候。”
“……”
“是你从阿秋房间冲出来,和我对上第一眼的时候。”
“……”
“是你每晚趁我入睡以后,翻入我房间偷偷看我的时候。”
“……”
“是你去我书房浇花,为了掩饰被动过的照片而故意弄湿地板的时候。”
“……”
“是你现在睁着眼睛对我撒谎,却又不敢看我的时候。”
一条又一条,从怀疑到确信,每一次,他都在告诉自己,也许这世上真有两个人是十分相像的。
语气可以像、眼神可以像,但那只属于孤儿院回忆的那个铁盒怎么解释?
那个半夜跑到他房间,在他做噩梦的时候对她说“哥哥,我在”,又该怎么解释?
就算他再恍惚,怀疑自己是做了梦,也该知道:他的晓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