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砚被张淮推着按到椅子上,他道:“不冤枉”
张淮也不介意,用嵌了棉布的金属铐锁住俞砚,然后递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过去,“咬着,这玩意打进去会有点疼”
“你在我身上试有什么用?”,俞砚淡淡道。
“第一,我可以减少死亡率。第二,r病毒之所以能把人变成丧尸,是因为它造成了某个基因的缺失,具体是哪里,我已经找出来了”,张淮找到俞砚手臂上的血管,“但是病毒也发生了变异,以前的研究成果并不能完全适用,我需要重新追踪它”
张淮把针头刺进去,“你体内的抗体会对外来物驱逐吞噬,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检测你的基因情况”
“会持续多久?”
“三个小时左右”
俞砚靠在椅背上,精密的仪器上面闪烁着复杂的数据线条,随着他痛苦的加深,这些数据也波澜起伏。好似有两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俞砚紧握拳头,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话:“确定这一次能成功?”
“大少,我只能告诉你我很少有一次成功的实验”
俞砚一个眼刀子过去,他觉得从那个针孔开始身体在拆装重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让他不禁弯起背脊,牙根发颤。
痛,铺天盖地的痛,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从胸腔里面全部扯出来,俞砚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张淮也有点不忍心,建议道:“要不还是咬着吧”,说着将被俞砚拒绝的手帕递过来。
“你……他妈怎么自己手上扎呢!”
张淮无所谓的笑笑,“我陪你说会话吧,聊什么呢?”,他自问自答,“就俞先生好了,我既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实验项目负责人,从博士生毕业到今天,也算劳苦功高吧,他也看重我”
他看着俞砚痛到弯曲的背脊,终是提了一嘴:“大少跟先生一点也不像,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他蹲下 身用食指从俞砚的眉毛摹过,停在那双黑漆漆眼睛的末尾,“从这个角度看,跟他真像”
俞砚从汗湿的刘海中觑过来,哆嗦着嘴唇:“他?他是谁?”
张淮神秘道:“不能说,大少爷如果能意会到我的意思,帮我做完这个实验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此时,仪器上出现了落差极大的波峰波谷,俞砚闷哼一声,冷汗唰的冒出来,沿着额角鬓边流到下巴。俞砚精致的五官好像从水里面洗过一遍,张淮替他擦了汗,拿起图纸对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线条开始画。铅笔在白纸上留下晦涩难懂的公式符号,被张淮用箭头串起来,构成谁也看不懂的密密麻麻图案。
笔尖时快时慢在纸上记录,张淮一边观察仪器显示屏一边查看俞砚的情况,他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声音大小了,俞砚根本听不清。
锁铐跟椅子扶手磨出铮铮的动静,张淮却是没有时间来顾及俞砚了。他盯着纸上密密匝匝的数据符号,那些东西好像切中了知识的某一点。
他指挥助手把早就准备好的样本按照他绘就出来的“鬼画符”调配,然后放到纳米级光学显微镜下。在此之前,这些样本都是经过处理的,当基因发生改变时会进行“色块”标记。
然后,玻璃墙另一边的感染者忽然嘶吼起来。
张淮见怪不怪,在他看来这就相当于两种东西在体内进行优胜劣汰。城门那边开炮的声音震天响都能传到实验室这边,以至于没法出去觅食的幸存者们又少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法子——白天睡觉。
现在避难所的弹药还充足,但是总会有用完的一天,如果到时候丧尸还像现在这么多,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上阵肉搏。
不知过了多久,俞砚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他被张淮强制灌了一杯白糖水,杯是烧杯,白糖是实验材料,就地取材张淮很熟练。
被疼出的汗液粘糊糊贴在俞砚背脊上,他被松开之后,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
从被抓到现在俞砚都处于泥菩萨过江的状态,他不可抑止的想起同样被逮过来的罗靳东,冷声问:“跟我一起被抓的alpha呢?”
张淮现在心情很好,取下薄薄的白手套,回说:“那个傻大个啊,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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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文化,关于张淮这一段解释全是瞎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