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姑不战则以,一战除掉后患,心情自然很愉快。
云梅花在被夏二姑与云石头按住拖回家里,整个人都呆呆的。
云梅花一脸的不甘心,道,“娘,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女人?就这样让她的破鞋女儿把我的好婚事占了?呜呜呜,娘,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女儿了啊?娘,你为啥不给我做主?”
夏二姑深深的看着她,道,“梅花啊,你今年十六了。”
“娘,我是十六了啊,我应该嫁人了啊。”
夏二姑叹息道,“梅花,你没有爹,所以,凡事你得都为自己谋算。遇事,你都要多个心眼。”
“娘,我不是傻子,哼,我不会像你这样傻傻的等爹!”
云梅花这话一出,夏二姑脸色一下变得黯淡,心里也跟着一痛。
夏二姑因为云姑父前后的不同,其实,隐隐约约,她已经知道她舍弃富贵找的男人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可是,因为对云姑父曾经的那一份爱意,她一直忍着,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当然了,在心里深处,她却暗自恨起了自己的性子来。
如果,自己爱慕虚荣一点,如果,自己势利眼一点……就好了,自己就听从生母的话,去攀了高枝,虽说男人不一定会爱自己,但起码自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会因为生活的压力而早早的白了发,不会被莫名其妙粗俗丑陋的男子逼身向前,夜半来敲门。
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羞辱,夏二姑便越发纵着云梅花了。
夏二姑心里想,势利点也好,虚荣点也好,爱好荣华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最大限度对自己好。
于是,由于夏二姑的纵容,这云梅花渐渐的,就养成了如今这般。
见自己女儿又势利眼又虚荣,还无脑,嫌贫爱富且听不进劝,夏二姑心里苦笑,道,“梅花啊,在以前,你外婆和你三姑,对我们母子三人如何?还记得那年大旱,我们家里地里的庄稼基本都被旱死了,连过冬都成问题,我们便去找你外婆借点吃食。”
想起那一年,云梅花脸色一僵。
对于云梅花而言,有爹和没爹没什么区别,那一年,他们母子三人险些饿死,而亲爹,竟一点银两都没有带回来,相反,还写信问家里要钱。
现在想来,云梅花不免心寒,自己的亲爹赚的那些钱,宁可看着自己母子三人饿死,也不会给他们花一个子,却愿意给那个下贱的女人一家花。
至于去谭氏处借粮的经过,更是让云梅花一辈子都没法忘记,谭氏门都不让他们进,就让他们立即滚蛋,夏三姑讥讽他们是要饭的,让他们快滚,小弟年龄小,太渴了,去求一口水,结果朝着夏三姑要一口水喝,结果一大瓢水从小弟头上泼下去,就是不给小弟喝一口,说他们家人有病,有穷病,怕把他们给传染了。
这样的亲人……
云梅花想起那些过往,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夏二姑冷笑道,“她们那样的性子,怎么会给你说一门天大的好婚事?”
云梅花一脸的不相信,道,“娘,你……你不会骗我吧?娘,你是不是不想为我出头才这样说的?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