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万万没有想到,这李丛文竟然跳出来指责自己了。
当然,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李丛文,竟对夏明珠有好感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或者,前世一直就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夏小蝉觉得自己前世真是太傻,如果不是自己傻,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说起来,这李丛文有段时间,的确很维护夏明珠,经常拿夏明珠和自己比较,夏明珠是天上的仙女,而自己则是地底的泥。
夏明珠如何如何好,而自己为他做的那一切,却怎么都入不得他的眼,相反,他越看自己,就越发看不顺眼。
此时,夏小蝉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男人,她淡淡一笑,道,“原来是李秀才,秀才老爷果然和我们寻常百姓不一样,啧啧,这白纸黑字摆在眼前的事实,在秀才老爷眼里,竟能颠倒黑白?还真是了不起!”
这番连讽带刺,直接把李丛文说成一个是非黑白不分的男人,直说得李丛文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李丛文怒道,“真是无耻妇人,你竟敢冤枉秀才老爷?”
“啧啧,好大个秀才老爷,老人家主人家里吃香喝辣,竟要踩着人家主人上位,这样的秀才老爷可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你……你……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以为你这点吃食我真的看上眼吗?我不过是看在同村的份上,这才给你面子来吃饭罢了,你竟不知道好歹?”
这人还真是伪君子,明明家里几月没有吃过油腥了,就刚才,他看着桌子上的菜都在流口水呢,现在倒是假清高起来了?
她夏小蝉的饭菜,就是喂猪,也不愿意喂给这个虚伪小人。
当下,夏小蝉冷淡一笑,道,“既然如何,那秀才老爷请走吧,我夏小蝉可高攀不上秀才老爷!”
夏小蝉只差没有指着李丛文的脸,叫他滚了。
李丛文觉得太丢面子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此时,李丛文有些怨毒的看了夏小蝉一眼,道,“你这个毒妇,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说着话,长袍一掀,扭头就走。
在一旁,李丛文的亲娘刘婆子怨毒的看了夏小蝉一眼,道,“你个杀千刀的,天生不孝,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等我儿做了官,看老娘我不撕烂你的嘴。”
夏小蝉好不动怒,道,“刘婆子,就你这样的人是秀才的母亲?啧啧,这样怨毒的一个婆子,人品如此低下,现在没有得势就对咱这样的村姑如此恶毒,只怕真正得势,还不要捏死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
这番话说出来,村子里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这刘婆子平时四处得罪人,不少人都和她有口角之争,如果这人都记在心上,这李丛文要真的得势了,且不是他们这些人都要被算账?
想到这里,不少人都刘婆子一群人的目光,都沉了下来。
而这,也正是夏小蝉的目的。
李丛文是做过官的,虽然走在前面,但是却观察着后面的动静了,在听见这话以后,身子一下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