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小蝉倒是把这个堂姐给记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堂姐小丽会在三天以后,在附近的鱼塘自杀,而这个姐夫,后面又娶了一个女人,不过娶的是一个寡妇,而且相当刻薄,这个男人一生被这寡妇搓揉,因寡妇未嫁时,就和不少男人有勾结,寡妇给这男人戴了不少的绿帽,而男人则敢怒不敢言,一辈子过得很潦倒。
夏小蝉想了想,还是从柴房偷偷跑去了夏二伯家里。
在夏二伯家后门厨房,堂姐夏小丽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嫁过去的第一天,和夫君正在说话,他母亲就叫他妹妹来叫人,说心绞疼,他一去一夜,便再没有回来,第二天天没亮,他妹妹一大早就拿了冷水把我浇醒,叫我洗衣做饭,喂鸡喂猪,下地里干活,便这样,因说我干活不利落,除了早上给我一碗只有几颗粒的稀饭,午饭和晚饭,我一滴米都没吃着……”
夏小丽的哭泣声还在继续,“他娘每到晚上,不是心绞疼就是头晕,每晚都把他叫过去,就在女儿回来的前一个晚上,他娘竟……竟说,说她脚冷,叫他过去她的被窝暖脚去!他是一个大孝子,什么都听他娘的,他总是没错的,大家都说是我的错,是我容不得他的孝顺!”
夏小蝉听到这里,险些没恶心得吐出来,原来,自己这个堂姐还死得真是悲催啊。
这个男人和他的老娘,还真是一个极品中的极品。
很明显,堂姐夏小丽遇到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愚孝的傻子极品而已,而他的老娘,听说是一个寡妇,只怕是一个把儿子当成丈夫的变态女人吧?
这也难怪堂姐回去那家里以后,只再活了三天,就被人发现淹死在了附近的鱼塘里。
此时,就听二伯娘熊氏道,“闺女啊,这事儿……娘……娘和他们说说,你放心,我娘一定和他们说说。”
听了这话,夏小丽抬头,眼里有着绝望,道,“娘,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里了,每天只让我吃一顿,如果我不偷偷拿你给我的体己银子在附近的村民那换点吃的,我……我早就饿死了。在今天,这还是我找了机会偷跑出来的,呜呜呜!”
夏小丽哭得很凄惨,熊氏的心里也不好过,本来,她只有一个女儿,这亲事自是精挑细选才选中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忠厚老实,家里只有独子的家庭,真实情况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亲都成了,能咋办呢?
熊氏想了想,咬牙狠心道,“丽啊,我们老夏家没有被休弃的女儿,我们丢不起这个人啊,他们家还要你生儿子传宗接代的,你放心,他们不敢怎么对待你的,你新嫁,估计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你也学聪明点,等找个日子先把姑爷收拢在手里,到时候,只要怀上了,还怕这个家里没有你的地位吗?”
夏小丽呜呜哭着,摇头,道,“娘,如果我回去的话,我一定会被饿死的,呜呜,我不回去,我不要饿死。”
“傻孩子,做女人啊,都是这样的命,你看小红,她嫁了这样一个丑男人,还不一样过日子吗?你这情况比小红好多了,你听娘的,好好熬着,熬过几年,等那老婆子死了,家里就你当家做主了,做女人都是这样熬的,都是这样……”
夏小蝉僵硬了身子,脸色有些凄惨的笑容。
在前世,她就一直忍耐,一直熬着,不过现实告诉她,所谓的熬,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这个世道,如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好,只怕根本没人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