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具放回学院贮藏室,你回了趟病理学院向共事了两年的小组成员以及教授们道别。
听到陆程棣的身份,不少人惊异你如此年轻便已成婚,julianne更是不停在你们俩身上扫视,一副“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的表情。
你只以为她被你已婚的身份给吓到了,歉疚地说不是故意瞒着她,事情有些复杂。
julianne使劲摇头,一迭声“alles gut(没事)”,和你贴面吻别后扔下一句“m?nner sind schrecklicher als den teufel(男人比魔鬼还可怕)”就小跑回了实验室,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你一头雾水的望向身边的人,他抬手捏了捏你的兔耳朵,拉着你走远了。
每一条小路,每一栋建筑,从哲学家小径到王座山上的宫殿和雕塑,你把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都说给他听,就像当初他在西郊梧桐路告诉了你关于创立盛世的一切。
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你们亲切的和路边的行人问候,和咖啡馆的客人聊天,捧着hans im gluck的汉堡在河岸边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晚上在小屋里温柔地做爱。
相爱的每一天都是粉色的,你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临行前的晚上,你穿着睡裙窝在他怀里。他在看书,你就顶着毛茸茸的头发像小松鼠一样偷偷啄吻他的下巴,肆意胡闹了几天有些过度,他说今晚不碰你。
他翻过一页书,是你放在书架上的巴罗克建筑史。
这几天他总是没事翻着你看过的旧书,看得还比你快,你一开始还暗自高兴,暗示他看不懂可以来问你,他轻飘飘的看了你一眼,接着翻下一本。
你故作高深的和他说巴洛克钟楼的样式特别多,画起来很麻烦。他笑着接了句,是吗?也才四种,看着不是特别难,有空他画给你看,然后在隔天下午就复刻了一幅新教教堂金顶钟楼局部图。
你捏着画架垂头丧气,好吧,他做什么都比你好。
小心眼的你在床上施展了报复。
当夜,气氛正好,他好不容易进来了,正握着你的腰享受,你就侧过脸捂着嘴哭泣。
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色气咬你的耳朵,问小宝贝是不是疼了,你摇摇头,轻声说,窗下的虞美人谢了,哎,秋天就要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悲春伤秋,嘴里还念着里尔克的诗。
他僵住了。
你还没来得及偷笑,他阴沉沉的呵了一声,抽过一旁的领带把你摁在枕头上。
自作自受,小胜一局的后果就是被气急败坏的男人堵住嘴玩了个通宵,双脚绑了丝带,身后还塞进了兔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