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远远看见了商洛和溥熙坐在亭子里,没撑伞,披着细雨蒙蒙走了过来。
溥熙看他眼神就发冷,但是如今合力调查晚太妃之案,他又不能和裴忱彻底翻脸。
毕竟他不是太子党,裴忱也不是,若是他们闹了分歧,有机可趁的就是太子党羽,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参他们一本办案不利。
镇南刑司虽无实权,但直隶天子,为天子耳目。
这个位置绝不对不能让太子和皇子插手,而且还要监察百官和皇室宗亲。
这也是皇上当初让他担任镇南刑司之首的关键原因,得罪人,且谁也不讨好。
裴忱就更惨,皇上想从他手里剥掉兵权,太子也觊觎着他手里的兵权,一边想拉拢,一边又想找准机会一下捏死裴忱。
总而言之,溥熙和裴忱的处境也是半斤八两。
“见过郡王。”裴忱没什么恭敬之意,但还是拱手行了礼,朝商洛看了眼,只微微颔首。
商洛自然不会气,他是叁人中地位最低的,争不过啊。
溥熙板着脸问道:“海望侯有何贵干?”
“要事。”裴忱没跟他们绕弯子,他也懒得和溥熙浪费口舌,毕竟溥熙和唐锦青梅竹马之事他也清楚,这人贼心不死,天天觊觎着他养在别院的娇娥,他能亲自来给他回禀案情已经是给脸了。
“太庙附近已经全部排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溥熙:“全都排查了吗?晚太妃遇刺当夜至今?”
“自然,中央禁卫军那边也一样,前前后后排查了叁遍,均未发现可疑之人。”
“之后城卫守军和中央禁卫军会驻守太庙附近,直至结案。”
溥熙没什么好说的,凶手要跑早就跑了。
中央禁卫军和裴忱带的守军是第二日早上才来的,能顶个屁用,至多实在盘查审问附近路人一事上能起点作用,至于外太妃刺杀案根本插不上手。
“此事本王知道了,有劳海望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