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鬼魂加上苏西晏他们俩都仰头看着,生怕那轿子砸下来,把满桌的饭菜给砸了。没错,他们不在意其他的,就在意饭菜。
艳三娘捧着一碗丸子汤,斜眼瞪了天上一眼。苏西晏听见她小声嘀咕着,说这届的纸人都不行,连绑个女鬼都做不好。然后又说上头那个不识相,都被绑到这里来了,还挣扎个甚,还不如乖乖躺下好,指不定还能多得点好处。
苏西晏:“得了好处之后呢?”
艳三娘理所当然:“当然是等鬼王死翘翘分遗产了。”
苏西晏竖起拇指,“说的有道理。”
众鬼:……
一些对艳三娘起了小心思的鬼魂悄悄地移开眼,美人虽好,但是蛇蝎美人可要不得啊。不如还是快乐纸片人吧,给总裁刷黑卡么么么!
“放屁的遗产!”
轿子里的男鬼经历了千辛万苦地挣扎,终于把那张糊在他嘴巴里快噎死他的符纸给咽了下去。他从轿门口挤出半个脑袋,涕泪横流。
“和贞操相比,遗产算个屁啊!”
“大人,救我啊!我今年芳龄二十六,我还从来没交过男朋友,我不想被这么一个老鬼糟蹋啊!”
男鬼在众人上课嗷嗷大哭,仿佛一个即将被糟蹋的黄瓜大闺男。眼泪和唾沫星子巴拉巴拉往下落,在他下方坐着的鬼魂们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撤离,眨眼间那边就空了一大块。
艳三娘盯着男鬼被鼻涕眼泪糊满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丰山鬼王,你特娘的眼睛瞎了吗?”
“你连那种货色都纳,你竟然还敢说看不上我?我呸!”
这位画皮鬼非常悍地掀桌而起,将丰山鬼王的审美dis了个遍后,捏着自己的小扇子骂骂咧咧地就往外走。
坐在门口的几个负责秩序的鬼魂想拦,但是看看艳三娘身上汹涌澎湃的鬼力又怂了。他们只是被叫过来,维持秩序,避免喜堂被道士天师之类给拆了,没说要管有鬼魂走人啊。
只领着一份工资的鬼魂们吧唧又在座位上坐下,还没等他们的屁股坐稳呢,已经被吹吹打打从灵堂里拖出来的棺材又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