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偌大屋子,陷入沉思。
尽管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营者,身价更是榜上有名,但要想买下这样的房子,照样会肉痛不已。
她怀疑白南柔是不是背着自己买了座岛,岛上的人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帮她印钞票。
不,一座岛可能不够,至少得两座,当上集团管理者后,方芷阑脑子灵活了不少。
“想什么呢?”见她半天愣着不进来,白南柔挑眉。
“哦没什么…”方芷阑如梦初醒,美滋滋地进了屋子。
这样说起来,自己更幸福,不用买岛也可以住这样的房子。
“这是卧室,还有一个小房间用作书房…”白南柔领着她进屋介绍,两人转了一圈,方芷阑再靠着阳台吹了会儿江风,天就已经黑了。
“进屋吧。”担心她感冒,白南柔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带,“花胶汤炖好了。”
用枸杞红枣点缀的鲜汤盛在白瓷碗里,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捧在掌心热乎乎的,方芷阑连着喝了两碗,长长吁出一口气。
被江风吹得发白的小脸也被滋润得白里透红。
只是鼻头上还点缀一抹红。
因为是在家里,她不似在外面时打扮得那般正式,早已换上一身颇为居家的灰色摇粒绒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的位置,一看就暖洋洋的。
一头长直发也沿着发路分开到脖颈两边,随手用发绳扎起来,两个低低的双马尾便垂在肩头,如同头发的主人一般乖巧。
直到这时,白南柔才想起她的真实年纪。
十八岁,正是读书的年纪,应该在象牙塔里当一个乐呵呵的小姑娘,而不是周旋于成人世界的大老板。
白南柔心底陡然升起几分罪恶感。
这罪恶感中,又夹杂一丝隐秘的满足。
方芷阑小口小口喝着汤,浑然未察觉桌子对面的人眸色逐渐幽深。
直到空气中除了自己喝汤的声音,实在静得不像话,她才抬头:“你怎么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