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阑有瞬间的茫然，看向眼前的人，她眨了眨眼，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同一个无缘无故哭闹的小孩，当大人真顺着她来时，反倒不知所措了。

白南柔唇角微扬，瞥了眼她还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松手，我先去洗澡。”

方芷阑怔怔松开手，布满水雾的眸子却依旧盯着她不放。

如此纯澈的眼神，反倒显得自己仿佛是个万恶不赦的罪人般，连白南柔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等我洗完，就来帮你。”

“……”方芷阑脑子里热乎乎的，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般，双颊也跟着发烫。

浴室的门被关上，水声哗啦啦响起，听见声音，方芷阑不自觉躲进被窝里，侧身双手环膝，忍不住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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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南柔洗漱干净，换上睡衣后，方芷阑便明白，她说的帮是什么意思了。

洁白宽敞的浴缸中，少女除了鞋子被脱掉，一身制服短裙依旧完好地穿在身上，却已经被浴缸中的冷水浸湿。

头顶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冷水淋下来，被打湿的乌黑长发贴着她小巧的脸。

方芷阑抓着浴缸边，浑身在冷水中泡得瑟瑟发抖，贝齿咬住下唇不住打颤，神志依旧不太清晰，只是下意识便要逃离这寒窟般的地方。

她昏头涨脑，挣扎着往外爬，谁知脚下一打滑，竟然又重新跌回了浴缸中，当即连着呛了几口水，咳嗽起来，好不狼狈。

白南柔皱着眉，关掉了手中的花洒，她弯腰，眸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没事吧？”

“唔…”方芷阑脑海中晕成一片，听不见眼前的人说什么，只觉得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自己脸颊，整个人瞬间暖和了许多。

置身于一片冰海中，方芷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抓住这份温暖。

紧接着，白南柔猝不及防，便被她带入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