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阑骤然起身,面色不虞:“臣愿做什么便做什么,公主管得着吗?”
呸!为了帮她找出内奸,自己起了个大早,结果受到的就是这待遇,方芷阑如何能不气。
她梗着脖子,脸上写满不服输,景福带着凉意的指甲,便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语气低缠:“本宫管不着?方大人可是忘了,是谁巴巴找上门的?你妹妹那宗案子,大理寺应该还没有查出结果来…”
卑鄙,方芷阑磨了磨后槽牙不说话。
见她口不能言,景福心情大好,微一弯腰,与她平视,语气上扬:“本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方大人管得着吗?”
方芷阑被她一字一句堵回来,愣在原位上:“那…那你也不能…”
她话音未落,面前阴影再度落下来,这次低柔了许多,两唇相交,如戏弄般,她被轻轻吮吸着。
一切本就该如此,景福心安理得地想。
自己帮了方芷阑一把,这就是她欠下的,她怎么欺负她,甚至欺负到床上去,都不为过。
方芷阑懵懵懂懂的,想要退开,后脑勺却又被她一只手揽住。
越是挣扎,反而就贴得越紧。
唇瓣被她或轻或重地啃噬,肯定都破皮了,方芷阑心道,便听见外面侍女的声音:“公主,娘娘来了。”
娘娘?在公主府中能被称作娘娘的,除了皇后还有谁,方芷阑久梦乍回,瞥见窗外的人影,用力一把将景福推开。
景福一时不备,被方芷阑推出老远,她面色不善,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见方芷阑在唇边竖起食指:“嘘…”
人就在门口,方芷阑自是溜不开,她左看右看,看到角落里的衣柜,毫不犹豫小跑着钻了进去,将柜门掩好。
眼前一片漆黑。
尔后便传来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隔着木柜,方芷阑听见景福低声道:“母后。”
“嗯。”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有些年纪,不过依旧雍容华贵,“玉儿不是说今日要来宫中么,怎么突然听宫人说,你走到皇宫门口又回来了?”
对啊,方芷阑躲在空气稀薄的衣柜里,才想起这事。
怎么好端端地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