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方芷阑嘴一瘪,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要哭不哭,楚清姝就算是想解释,现在也不是时候,只得紧紧攥住方芷阑的手腕,生怕她一发脾气跑掉般。
还是辉太郎降人有术,吓唬道:“再哭,你就要把山上的野狼引来了。”
方芷阑止住了抽噎,鼻子还红彤彤的,眼里满是泪光。
心里忿忿不平,这到底什么地方,山上又是野猪,又是野狼。
楚清姝冷冷瞥了他一眼,辉太郎就不敢多话了。
“先给她找个房间歇息。”楚清姝嗓音沉稳,“我们再有事说事。”
“好勒!”终于等到这一刻,辉太郎一张脸笑开了花,自顾自出去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楚清姝皱了皱眉,拉着方芷阑出了门,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说吧。”方芷阑低着头不愿意看她,依旧是生闷气的样子。
“阿阑。”与她恰好相反,楚清姝一双美目柔柔的,眼波流转,“刚才你跟辉太郎说的话,我在外面时都听见了。”
方芷阑一愣,她说了什么?
好像是宁死也不会出卖楚清姝之类的壮士之言?
“我很高兴。”她继续道。
“我不高兴。”方芷阑低下头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声音闷闷的,“我都快要吓死了。”
“是我不对。”楚清姝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了些,“那辉太郎原是我父亲的部下,几年前不满当今天子昏庸无道,便跟一众兄弟战场假死,没想到逃到了这里。他此番逼我上山,也不过是想多一个筹码,到时候不至于被我父亲追罪,但又念着昔日军中与我父亲的旧情,不肯对我真下狠手,就把主意打到了你头上。”
“嘘!”方芷阑蹙眉,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居然敢说皇帝的坏话,你想不想活啦?”
见她明明还在生气,却也不忘如此谨慎地提醒自己,楚清姝微微一笑:“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