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绝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真醉还是假醉?”
靠!
沈维夏听他这么说,气灌丹田直冲脑门。
还没待发作,被他跪坐在沙发旁的举动吓的连连后退!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揉捏着她的脚丫子,又痒又怕还有点羞。
“不…不……不用的!!!”
他抓着脚踝任她怎么挣扎都就不松手,“你不想明天脚疼得走不了路吧!”他盯着她,眼波里满是笃定,不容反抗,“就当我补偿你。”
好吧!反正也都是因你而起。
沈维夏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强迫”来的福利,舒服都得昏昏欲睡了。
见状,某人稍稍用力。
“哎呦!疼!别按了。”
那些瞌睡虫都被疼跑了,不满的瞪着他。
他收到那个眼神,故作淡漠,放缓力道又开始手上的动作。沈维夏悔思:自己太那什么了?足底按摩本来就是“痛并健康着”。人家不嫌你脚臭,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鼓捣着你的脚丫子,你还敢瞪人家?太不知好歹了!
“我跟你说定正经事,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沈维夏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能答,“挺好的呀!”不然让她怎么回答。
陈西炜继续,“你最近跟我很有距离,我以为跟我做朋友让你很为难呢?”“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慢热而已。”她尴尬的笑容让人有点失落,陈西炜不明白,疏远不仅仅代表讨厌你,还可能是因为喜欢。
“我知道,慢热是因为怕辜负。因为每一份感情都是全心全意付出,在没有充分认定这个人之前一般是很难全部交出自己的,不论友情还是爱情。”说完最后一个字,陈西炜望着她的眼睛,想从中得到肯定认同。
百毒不侵的内心,刀枪不入的伪装常常在懂你人的面前彻底投降。
尽管沈维夏没说话,陈西炜也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出自己可以说出下面的话了。温软的声线徐徐道来,“可人总要长大总要学会拒绝,做错了事情要在发现的时候纠正过来,不能一错再错,还不愿挽回?每个阶段的每个经历,每个来到生命里的人,即使是路过的,都会教我们一堂课,拿到成长必修的学分。挂科了就要找到知识盲点重修,一直拖着可能会伤害到身边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手足无措,遇见太会说话的人依然不知如何应对,何况对象还是他。
他起身,洗了手,回来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沙发上傻懵傻懵的人。她仰着头,看似认真思考,涣散的视线倒有点神游之嫌,无辜澄澈中透着些许稚气,莫名心头一软,“不明白就算了。”
能打动人的从来不是名词好句,而是恰到好处的温暖和真挚的内心。她就是一直纸老虎,他温情一把,就燎光了她所有的虚张声势。
“你是说被抄袭的事?”她软着嗓子试探。他喝了口水,没说话,凉凉扫过一眼,“还不算太笨”。
“其实,那件事,我只是不想让朋友之间闹的太僵……”声音渐低越来越没底气了。“朋友?”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真正的朋友是不会损害你的利益的,你口中所谓的‘朋友’貌似没有做到这一点。”
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能算朋友吗?
好像不算吧。
损害利益?这……该怎么衡量。
为了早上能和他一块跑进校门,她不知道在校门口徘徊过多少次,又迟到过多少次?替他抄过多少次作业?做过几次笔记?这些都多的记不清了。偏偏清楚地记得唯一一次他嫌她慢拽着她踩着铃跑进了教室,恶狠狠地说:“幸亏没迟到,迟到就怨你,跑不快还不早点来!”鼻息有些急促。白色的校服衣领上有个小小的“遇”字,右臂的袖管撸到肘窝处,左袖还在手腕部。每次给自己倒水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看看他的水杯;下课时,总是会偷偷瞟他一眼;为了能和他在一个考场考试,还装病交过白卷,被班主任骂娇气;给他买早饭被同学说闲话……
现在想起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当初怎么就那么乐此不疲。从来就不曾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考虑过,他貌似也没对她提过“朋友”的字眼,说的最多的,“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作为同学,你忍心看我被老师罚。”……这种带有“同学”的言论。
明明知道该拒绝的。
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即使现在已过花信年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女,可有些人有些事,你就偏偏说不出个“不”字。
“可是我都答应,让人家借鉴了,这……还怎么办啊?”陈西炜莫名不爽,口气重了点儿,“这件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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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扑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