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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初心现在物质条件越来越好,已经开上辉腾这种豪车了,辉腾最低配都要百万起,而且这辆车,管平湖是识货之人,扫一眼,便知道是顶级配置,一辆车就需要两三百万。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反复说着好话向他借五千块炒股的穷小妞了,她也已经不是那个半夜给他的秘书打电话向他借钱的苦女孩了,她更不是那个老公失了业她被迫不得不去当城管的为生计挣扎的平民女子了。
时移事异,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她现在和他一样,都是富人,住好房,开豪车,而且她一脸心满意足,脸上皮肤白皙得将近透明,仿佛春天怒放的玉兰花,气质超然出尘,如同仙子。
她这么好的状态,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那个男人的身边,到他身边来的!
管平湖紧紧抿着嘴唇看着初心,看着她的车,在那一瞬间,内心如狂潮般的痛苦让他迅速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从此时此刻起,他要摒弃他从前的计划,开始实行他的新计划,他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想到这里,管平湖垂在裤子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为了避免让初心看到,他不知不觉地把两只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管平湖和初心两个人,在停车场难堪地对视着,四周围的空气因为初心的难堪,仿佛变成了固体。
在管平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初心如同被人扔到岸上的鱼,呼吸都困难。
为了打破沉寂,初心只好没话找话,对管平湖主动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管平湖咧嘴笑了一下,慢慢道:“还过得去。”其实是过不去!永永远远都过不去,他每天晚上做梦,梦里面都是她。
她穿着白裙子,提着一只复古的红皮箱,长长的头发织成麻花辫,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抬起头来,容颜清绝——
她一脸歉意,苍白面孔湿淋淋,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海藻,对他真诚说道:“老公,对不起——”
他在梦里面问她:“你为什么叫我老公,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但是她只是笑了笑,沉默着不回答,然后他急切地上前一步,想去搂紧她的双肩,可是伸出手,搂去的是一团雾气,她消失在雾中!
他惊恐急切地大叫:“初心——”然后大汗淋淋的醒来,醒来额头背后水淋淋的汗,直接被汗水浇成落汤鸡。
之后再也睡不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能不做这种梦。
他知道初心仍旧生活在上海,但是他却好像再也找不到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悲痛占据着他的心房。
看到管平湖再次沉默下来,初心只好绞尽脑汁,脑子里反复思索着,寻找着话题,她想到易乐乐,立马问道:“你和易乐乐还好吗?有没有在交往?”
管平湖呆了呆,不知道初心怎么会提出这种问题。
初心也有些后悔失言,她当然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像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样,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看管平湖意外好奇的表情,事实好像并不是她希望的那样。
她最近和易乐乐联系得不多,易乐乐好像很忙,她也很忙,比杜甫还忙,她如黑夜中的闪电般突然想起她曾帮助易乐乐追管平湖的,她好像食言了,食言长肥,可她不想变成大胖子!
管平湖对她说道:“她有男朋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