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清醒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他是被热醒的。因为喝了酒,且没脱衣服就躺在厚厚的被子下面,整个人醒来的时候两颊热热的,很是难受。眼睛里干干涩涩的,是已经没什么水分的隐形眼镜。
他掀开被子,眯着眼睛伸腿够拖鞋,步履缓慢地走到盥洗室里,把眼镜摘下,洗脸刷牙。
凉水泼过脸,他清醒了许多,脑袋里渐渐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顾哲明不由他拒绝,把他扶到房间躺下,然后……………………
心中的一级警报被拉响了,他跌跌撞撞往卧室里跑,同时颤抖着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
直到确定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并没有被翻看过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哎,想什么呢,顾哲明也不会对自己的卧室里的东西感兴趣。
他可能只是替自己盖上被子就走了。
是的,就像程医生常跟自己说的那样,有些事,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别人是不会在意的。
他的轻松中混杂一丝淡淡的忧伤,像渔网落入水中,很快就沉了下去。伸手搓了搓脸,他把灯关上,走到客厅里。
桌上的东西顾哲明替他收拾了大半,锅里剩余的食物都被装进器皿放入冰箱。
穆宇关上冰箱的门,觉得自己那天的愿望好像实现了——他们又成了一个月前那种熟稔到互帮互助的邻里关系。
这样很好。他现在头脑清醒,懂得保持恰当的距离,绝不会像过去那样沉溺其中,等到他习惯了,说不定心就不会再痛了,胸口也就不会再难受了。
因为他也只能选择习惯,无法选择遗忘。
睡了个回笼觉起来,穆宇收到了顾哲明的信息,问他起了没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穆宇礼貌地回复了他,开始了周末的学习。
除了看书之外,他现在还买了一些视频课程学习财务、美妆、销售等方面的知识。
与其钻研办公室政治,不如多学点技艺,提高自身价值。
学习完,他开始做饭,到了下午,他把瑜伽垫摊开放在客厅里,放松浑身肌肉,同时根据网上的教程,举着两只注水型健身哑铃。
忙碌中,时间眨眼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