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兄弟,没有血缘,自小到大也没有产生过真正的亲情……除去林溪月叫他“哥哥”以外,他几乎从未唤过对方“弟弟”。
摒弃伦理问题,他喜欢林溪月吗?未必,可也正如对方所说,至少是不讨厌的。
林厌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保守性格,他禁欲多年,完全是因为当年留下了太大的阴影……如今有一个人,一个熟悉他、却又说着喜欢他的人,向他发出了如此荒唐且诱惑的邀请……
“……你可要想好,”林厌的嗓子有些发干,像是有什么东西烤灼着肺腑,和他为数不多的羞耻心:“清算的意思是……我不欠你了。”
可能不会再如此迁就你,甚至可能将原本的好感都消磨掉……这些东西,只为了换来一夜云雨?
值得吗?
林溪月笑而不语,凑上前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顺势将兄长僵硬的身体拥入怀里。
“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他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但是在你眼里,这是一笔冷冰冰的“债务”,既然如此,我就偏要打碎它,用一种……最让你无法忘怀的方式抵了去,在这之后,我们重新开始。”
“你若是因此不理我了,我就粘着你,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撵也撵不走,你骂我我就笑,再不济就哭……你不想看我流泪吧哥哥?如果真的生气到想要动手打我……那我就随你打,只要事后亲我一口就好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幼稚且任性,却又是那么的……真诚,像是毫不犹豫的扒开了胸口,义无反顾的献出那颗还在跳动的真心。
“所以不管怎么想,你都不会吃亏……”林溪月循循诱导:“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话语间,环在肩头的手掌试探的向下,隔着居家服柔软的布料,抚上了林厌后腰的凹陷处,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攻击了要害,林厌连呼吸都软了,鼻腔内充斥着甜蜜的花香,暂时麻痹了他那根多疑的神经……
不知何时被逼到了床边,小腿撞在床沿上,林厌踉跄了一下,被顺势推倒——林溪月一手撑在对方散开的黑发旁,另一手扳起兄长削尖的下巴,再一次吻了上去。
相比较先前来势汹汹,当下的这个吻却轻柔的不像样子,像是一朵被随风落下的花瓣,轻轻扫过林厌发干的唇瓣,一触既分,如此反复几下,将林厌那勉强才支起的防护壳磕碎了,拒绝的手臂抬起到了半空,又被林溪月温柔的握住,十指相扣地按回了被褥上。
alpha湿软的舌尖舔舐着兄长抿紧的唇角,像只无害且撒娇的小动物,时而深入,舔过闭合的牙齿,复而将那薄薄的唇瓣包裹住,微微吸吮,暧昧淫靡的水声响起在咫尺间,混淆着有些凌乱的呼吸一起,冲击着耳膜。
林厌清晰的听见了自己鼓动的心跳声——由慢转快,如同高速路上逐渐攀升的速表,而踏在刹车板上的脚却迟迟不曾踩下。
一时的出神被对方抓住了机会,林溪月终于撬开了了兄长闭合的唇齿,如同撬开一枚别扭的蚌壳——坚硬之下,是比谁都要柔软温热的内里。他贪婪却又克制的舔弄着口腔内壁的粘膜,灵活的舌尖与之交缠,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进进出出,带出不少透明的唾液,又被细细舔去。
林厌被吻得口舌都发了麻,因缺氧而有些空白的大脑仿佛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唯有欲望的火苗在热吻的煽动下,有了那么一点儿冒头的趋势。林溪月抓住机会,温热的手掌沿着那人睡衣的下摆,轻轻探入,撩起一小块柔软的布料,露出之下削瘦平坦的小腹。
beta的身体不似omega娇小,相对宽厚的骨架上附着一层线条漂亮的肌肉,没那么柔软,像是一块沾染上体温的冷玉,熨贴着掌心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