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孩儿,用的是这里,不是这里。”
白人男人修长的手指从脑袋划到胸口,想要告诉自己的老板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
男人多聪明。
他立刻就掌握了核心内容,于是整个人就旷达许多。
他握了握包扎住的手掌。
嘴角带笑跟raven说。
“明天证据能整理出来吗?”
“当然,随时开干。”
“行,先发给欧阳宁。那女人那么聪明,很快这事儿就能成。”
“好。”
raven有些心疼自己差点进门的老板娘。
老板这么狠,如此阴狠狡诈的手段都能用一个女人身上。
她太惨了。
他想。
/
宁茶是从龄井泽那里得到符茗函和欧阳宁闹掰的消息的。
这时候距离符茗函最后一次出现已经过去小两个月。
电话那头龄井泽有些幸灾乐祸。
“据说是因为那欧阳小姐先前在和符茗函有婚约的时候,不仅多次跟一个白人模特厮混,还打过两次胎。”
他还说。“符茗函这男人对自己爹也挺狠的,从鼎盛离开带走了大部分资源,不仅如此,好些个经他手的项目都被他带去了自己的公司。”
“挺能的。这才多久,他那小公司直接冲进了全球前五百强。”
“茶茶。有件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茶正坐在地毯上拼拼图,还没从震惊里边走出来。
“嗯你说。”
“他找我合作了一个项目。名字叫‘腓情’,最初我挺不想接的。但你原谅我,因为他确实给钱挺多的。”
“还有就是,那画展上全是你的画,大概叁十多幅。”
“我不打击你,就专业程度来说,你油画真的画的不咋地。但奈何那符茗函太牛逼了,还有不少高官显达希望能高价买走那些画,借此进入符茗函的朋友圈。他没卖,每天花上万供着那展览馆。”
“你有授权吗?按理说这画该有授权才能拿出来展览的。”
再后来宁茶就没再听下去了。
她打开电脑,搜索着这展览的信息。
果不奇然。
谷歌里搜索词条上千条都在讨论这个空前仅有的展览。
烧钱。
神秘。
是这展览的代名词。
点开一个采访视频。
视频里是男人的脸,消瘦,苍白。
明明该是很帅的一张混血脸。
这会儿看起来虚弱的很。
他眼神温柔盯着镜头。
在记者问到他举办展览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笑了。
“我是在道歉。”
“我希望她能看到。”
宁茶眼睑垂下。
难抑的疼痛从心口传来。
她手掌紧紧按住那快冲破的心跳。
她很难受,想大哭。
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委屈。
她曾经带着这委屈在他时有时无的温情里踽踽独行,蹒跚学步,跌倒又爬起。
后来她终于放弃他了。
他又开始频繁撬动她心口压的那巨石。
她关了电脑。
躺在沙发上,紧紧拥住自己。
原谅这个东西真的太难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