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下班的时候才看到消息。
她只好鸽了凯瑟琳,然后一边承诺下次出差给她带东西,一边往停车场走。
凯瑟琳是她到美国的第一个朋友,华盛顿本土人。宁茶刚到美国,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东西都不懂,凯瑟琳帮她很多。
夹着一身冷气回到公寓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她顿了一下。
吃饭了吗?
符茗函这才抬眼看她,没。
没多久,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上桌。
符茗函给人拉过来抱怀里,静默抱了几秒,这才放了人,安安静静的吃面。
仿佛是一种默契,宁茶也不叨扰他,他吃面,她起身洗衣服。
从洗衣房走出来,又看到了餐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他从面里抬头,给你的。
是特地从外地运来的新鲜荔枝。
他总这样,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带着东西,像个客人似的。
不过以他来的频率来看,也有点像个客人,经常来串门的那种。
宁茶没说话,从冰箱取出来了冰块放到水晶碗里,又将碗放到离他不远的桌面上,他伸手都能够到。
面也吃了,荔枝也下肚了。
两个人爽了两次,符茗函这才起身穿衣服。
宁茶靠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看他点起一支烟,然后套上了衬衫。
没忍住,伸手拽他。
连眼神都带着娇媚,带了丝期待。
符茗函在她旁边坐下,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是不行,不能给。
其实女人想要的也就那么点儿东西,事后的一个拥抱。
以前他也会给,可这会儿不行了。
人心都是贪婪的,得到了一些玩意儿就会想要拥有更多。
那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给不了的东西,就一丝一毫都不能给,连带着那么一丝可能性也得给她掐灭了。
先走了。说着起身套上外套。
宁茶没留,还靠在沙发上维持着那个姿势。
随着关门声,屋子归于宁静。
桌子上,水晶碗里的冰块儿已经化了许多,荔枝壳还在里头呢。
都是他吃的,她一个都没动。
宁茶盯着那荔枝壳,视线逐渐没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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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公司,了解了今天的任务,然后去了楼下办公室。
沉甸甸一盒子荔枝,她拿保温盒放上冰块儿包的好好的,放到了凯瑟琳桌子上。
凯瑟琳也是刚刚过来,一看就知道又是给自己带好吃的了。
这东西你不喜欢吃你买它干什么。
宁茶刚推开门,想起来那男人,笑容淡淡的。
不是我买的。
下午跟着领头的去了栋独栋庄园。
开门的是管家,中国人,一看宁茶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中国人?
她笑着用中文回复,是。
管家带着宁茶和斯蒂夫在庄园里逛,一边逛一边介绍这房子的历史。
我们老爷子是想着要重新给整修一下,这老房子到底还是很多安全隐患,大概风格不要动了,细节的话还是等一下让我们老爷子亲自给你们说吧。
史蒂夫和宁茶连连说好。
跟着七拐八拐,路途看到了好多名画,瓷器之类的,这才到了正厅。
沙发上坐着一个老爷子,头发花白,一身黑西装。
宁茶顺着安排坐到了那人对面,她很少参与这种项目,重新装修她还行,整修有点困难。
而且这地儿都是名贵物件,她压力又大了几分。
老爷子一脸慈祥,声音不缓不慢吐出几句话,没半句废话,明确表达需求。
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边聊完了,老爷子先行上了楼,留下管家和他们两个对接。
史蒂夫在和管家聊天,宁茶说句抱歉,问卫生间在哪里。
她自从这老爷子坐下,就莫名有种压迫感。
这会儿想遁尿,先找个地儿躲一下。
人跟着佣人上了楼,进了洗手间,没多久,听到一声巨大的车声。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那个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楼下。
本来没在意,可那车太熟悉了。
她又看的认真了些。
果然看到符茗函从车上下来,随手把车钥匙给了佣人,这才推开门进屋。
宁茶听到楼下交流声,随着那上楼的脚步声渐近,下一秒人已经躲进了卫生间。